“既然如此,為何不大開市場之門,讓人人都可去做這門生意那些洋商們需要的貨物再多,總有一個限度,當人人都可做,當走私冒風險也無法賺來暴利,自然兵不血刃就能解決一切。”
紀景行眼中含著贊嘆。
因為她所說與他所想幾乎一致,只是他想的沒有她說得如此淺白易懂。
他雖然明白其中含義,但還是眼含贊嘆,故意捧場道“那你能說說具體從哪方面去做畢竟你知道的,我不懂商。”
莫名其妙,這話有幾分耳熟,顏青棠不禁回頭看了他一眼。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畢竟一時也沒想到是哪耳熟。
“撤掉市舶司,或者不撤,另設監管之人,大開市場大門,將消息廣而告之,引得眾商皆來。”
她換了個姿勢。她習慣說話時直視對方,這種姿勢比背對著要顯得距離近多了,紀景行也樂見其成,讓她平躺著,而他則側躺在旁邊,一只手放在她肚子上。
中間,她把他手拿開,前腳拿開,后腳他又回來了,還不讓她拿,抓著她的手,把弄她的手指。
“我聽人說,他們這些走私的商人會把貨物運到一座近海濱的島上,那島上有洋商設立的稅所,凡是交易,不管是買還是賣必須給其交稅,你完全可以仿造對方的方法”
她越說聲音越輕,目光移到他臉上,仔細打量。
此時顏青棠終于意識到哪里不對了,她與他說話的樣子,不就她平時與景說話的樣子
每次景都會詢問她如何想,她也會自然而然去傳授他一些商方面的東西。
而方才,她不自覺就進入這種狀態,甚是下意識將他當做了景,大發議論說了這么多。
可問題是,他是季書生,是端王世子,他不該知道景出海后的所見所聞,也不該知道這些走私商人的問題,可他為何卻不感到驚奇,反倒態度自然而然與她談論
她的目光終于引起他的注意,下意識問“你怎么了”
顏青棠不動聲色“沒什么”
又說“你別動,你臉上沾了個東西。”
說著,她便伸手去給他摘,借著摘的動作,她用一只手虛擋住他臉的上半部分,用眼睛去端詳。
可時間太短,他見她一直摘不下來,下意識就伸手去摸,她連忙收回手。可實在不死心,她又靠了上去,主動靠進他的懷里。
“我們玩一個游戲好不好”
紀景行一時沒反應過來“你想玩什么游戲”
“你別問,到底想不想玩”她話音雖兇,但眼神嬌嗔。
他一時腦子沒轉過來,只知道她本來還不理自己,還得他沒話找話引著她跟自己說話,現在卻突然要玩什么游戲。
而這時,她人已經偎上來了。
女人柔軟的嬌軀緊貼堅硬的胸膛,她吐氣如蘭,溫柔似水,他頓時有些迷糊了。因此,之后她拿來方才他擦汗的帕子,作勢要擋他眼睛,他也沒反抗。
“你要做什么”
“沒什么,你別動。”
她聲音嬌軟,柳眉卻是越蹙越緊,仔細端詳被帕子蒙住臉后的下顎和嘴唇。
以前沒有細看,此時才發現他的下顎和嘴唇和景的很像。
景有一張薄唇,他也有。
景的下顎線弧度很流暢,由于景平時戴著面具,只露出下顎,她不免每次與他說話,目光就落在他露出的下顎上。
季書生的她似乎從來沒仔細留意過,可此時蒙著臉看去,不管是下顎弧度還是唇形,兩人都太像了。
顏青棠心里在鼓噪,腦子也很亂。
終于在他又問要做什么時,她欺身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帕子下,紀景行不禁一笑。
還以為她是害羞,想親自己竟然還要蒙著他的臉,完全忘了以前顏太太可不是這般處事的,想親了就摟著他頸子親,一點都不會害羞含糊。
他也順勢摟上她的腰,大掌扶著她后頸,吸咬著那香唇。
如,如魚兒得水。
心愛的女人討好自己,是很難有人能抵抗的。
“景”
他嗯了一聲,尾音是詢問。
下一刻,她突然不動了,他也突然想起自己方才做了什么。,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