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周挺的親從官們立即將人拿住。
而周挺皺著眉,抬首一望,皎潔月華粼粼如波,鋪陳檐巷,上面并沒有什么人在。
“躲哪兒不好,真躲棺材里,和死了幾天都臭了的尸體待一塊兒,她還真嘔”晁一松罵罵咧咧地跑過來,說著話便干嘔幾下,“小周大人,您”
晁一松話沒說完,便見周挺快步朝對面的那條巷子中去。
竟空無一人。
“誰在盯倪素”晁一松才跟過來,就見周挺沉著臉轉過身。
“啊”
晁一松愣了一下,回頭問了一圈,有些心虛,“大人,方才咱們都忙著抓人呢”
與此同時,一墻之隔,也不知是誰家的院子。
滿墻月季或深或淺,在一片月華之間,葳蕤艷麗。
倪素躺在草地里,睜著眼,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枕著一個人的手臂。
燈籠里的蠟燭燃了太久,忽然滅了,徐鶴雪擔心周挺發現她站在檐上,便匆匆帶她躍入這庭院,但沒有她點的燈照亮,他眼前一片漆黑,一時不察,與她一齊摔了下來。
他嗅聞得到月季的香,幾乎是本能地將她護在懷里。
“倪素”
她一直不說話,徐鶴雪無神的眸子微動,輕聲喚她。
“嗯。”
倪素應一聲。
“月季有花刺。”
徐鶴雪解釋著自己的失禮,說著便要扶她起身。
倪素聞言,看仰頭看向后面的一從月季,他的手臂正好將她小心護了起來,避開了那些花刺。
她忽然拉住徐鶴雪的衣袖。
“他們好像走了。”
倪素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了。
她不肯起身,徐鶴雪只好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只是他們這一動,叢中顫顫的花瓣落來他們的鬢發與衣袂。
他渾然未覺。
倪素知道他的教養并不允許他一直這樣失禮,她將他的手放回去,往旁邊挪了挪,躲開那一叢有刺的月季。
果然,他一直緊繃的肩頸松懈了一些。
“我可以看一會兒月亮再回去嗎”
倪素枕著自己的手臂,望著他的側臉“一會兒,我牽著你回去。”
徐鶴雪看不見月亮,
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能感覺到,她的視線似乎停留在他的臉上。
修長的指節慢慢屈起。
他喉結微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