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燈燭閃爍,徐鶴雪望見窗紗上她的影子,“嗯”了一聲。
“啊,那我還真不知,”晁一松撓了撓頭,想起了自己的來意,跟著倪素進了屋子,接來她的茶水便道,“姑娘是否已聽說有位杜大人失蹤的事兒了”
她試圖用“差不多”這三個字,去溫柔包容她與他之間最本質的區別,可終究,差若豪氂,謬以千里。
倪素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往前走,“我不沐浴就會覺得不舒服,難道你不是這樣嗎你看,我們其實差不多。”
倪素看見他的身形化為霧氣很快散去,她心中有了些不太好的感覺,便與晁一松說了幾句話,等他離開后,便趕緊跑去后廊。
他以膝抵住那校尉的后背。
倪素雖不明所以,卻還是回頭,問晁一松道“那你知不知道,杜琮以前叫什么名字”
“徐子凌。”
倪素躲著晁一松的視線將針線活收拾好,藏起里面還沒做好的男子衣裳,“難道他便是做主調換我兄長試卷的人”
倪素正欲說話,卻聽身后步履聲響,她回頭,看見徐鶴雪不知何時已將柳枝放好,他身上的衣裳沾著水珠,他的臉色有些怪異。
徐鶴雪垂眸,看見她腳上那雙繡鞋已被泥水弄得臟透了。
“你手里捏的什么”
倪素聞聲,忽的停下步子。
“請小周大人放心,我不會了。”倪素說道。
他年少氣盛,一腳勾起一柄長槍來,擊破了那校尉手中的酒壇子,與他在眾人的起哄聲中打過。
“你們徐家的功夫,我能不服么”校尉薛懷也不覺丟臉,仍然笑著,“你年紀輕輕,便有這樣漂亮的功夫,小進士,那群胡人該吃你的虧了”
他不答,卻盯住青年的小本子。
“你是人,你的干凈,比我的重要。”
“昂”
周挺意在警告她一個女子不要再輕舉妄動,但晁一松沒好意思說得嚴厲些,只得委婉許多。
徐鶴雪還盯著那扇窗看,半晌,他的衣袖覆住眼睛。
一名靦腆的青年忽然湊了過來,小聲喚“徐進士。”
酒過三巡,他枕著盔甲在火堆旁昏昏欲睡。
“小進士酒量不好啊,這可得再練練啊”年輕的校尉哈哈大笑。
“倪素,你問他,那杜大人從前叫什么”徐鶴雪抬眸,盯住坐在她對面的晁一松。
火堆的光映在青年的臉上,他笑了一下,說“杜三財。”
“為什么一定要這樣說呢”
“那位杜大人是什么時候失蹤的”
她的影子消失在紗窗上。
倪素有點想問他的事,可是看著窗紗里那片朦朧的燈影,她抿了一下嘴唇,說,“我去給你煮柳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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