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會給你機會求饒的,更不會解開你的手。”
“你最好乖乖的,別給我耍花樣。”
江靜月吃痛地皺緊眉頭,輕咬著下唇,沒發出一丁點不適的聲音。
片刻后,男人松開了她的頭發,她的腦袋無力地垂下,大口大口呼氣,似乎剛才支著脖頸減緩拉力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為什么”江靜月輕喘著,半晌才抬起臉,看向站直身去的男人“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你這么做,你的親人朋友會怎么想你別忘了,周矢知道我去了他家,跟你見了面”
“如果你殺了我,你就是警方第一個懷疑的對象”
江靜月這番話,軟硬兼施,企圖威懾男人。
可林備一臉麻木,仿佛早就想好了退路,亦或者早就視死如歸。
“世人骯臟,像你這種女人不可勝數。”
“總要有人替天行道,為你們洗滌身軀和罪惡,凈化這個世界。”
男人正義激昂,仿佛自己做的是為民除害的大好事。
江靜月卻從他的話語里,聽出了深淵一樣不見底的,對女性的惡意。
她的心又涼了半截,沉默片刻,方才打起一些精神,試探似的問男人“你認識呂君華和秦珍嗎”
這兩個名字,是林豫東還在專案組時和底下的人討論時,被江靜月聽見的。
因為這兩位,是之前兩起奸殺案的死者。
江靜月曾輔助刑偵隊的同事,為她們做過尸檢,以確定死者身份、死因,尋找線索。
她出的尸檢報告上也有這兩個人的名字,以及身份信息。
因為案件性質惡劣,影響很大,所以江靜月對這兩位死者記憶深刻。
她故意提及,就想看看林備的反應。
以判斷他是否真的是連環奸殺案的兇手。
“你都是將死之人了,還想為她們討個公道不成”林備雖然沒有正面回答江靜月的問題,卻也沒有否認認識她們。
也許,在他眼里,江靜月已經是一具尸體。
他自然不會擔心一具尸體會把秘密泄露出去。
至于這件事善后問題,林備也早都想好了。
他只需清理現場,不讓任何人找到他曾去過周矢家的線索。
再偽裝成江靜月半道被綁架,失蹤的假象。
哪怕警方會懷疑他,但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他和江靜月在周矢家照過面,就沒人能把他和江靜月的“死”聯系在一起。
何況,為了今夜的行動,在蹲守周矢家門前,他已經為自己準備好了退路。
到時候警方調查后只會查到他并沒有作案時間
“看在你曾經對周矢很好的份上,你還想知道什么”
“我可以讓你死個明白。”
林備退開幾步,在江靜月對面席地而坐。
一副要與她閑話家常的姿態。
看他這副模樣,江靜月暗暗猜到,他為了今晚的行動,一定早就做足了準備。
或許連周矢那邊,他都已經善后過了,以保證今晚的行動不會有任何差錯。
林備越是如此鎮定,江靜月心里便越是慌亂。
可她不能表現出來,更不想讓自己看上去狼狽不堪,稱了男人的意。
既然他主動想聊,她自然樂意。
畢竟能拖延一分鐘,她便多一分鐘的生機。
“你為什么要殺呂君華”
開口之前,江靜月醞釀了一會兒,想了很多。
她想過繼續解釋自己的問題,可通過剛才的交談,她判斷林備這個人其實很偏執,甚至精神狀態有點瘋。
他認定她水性楊花,她有錯,那不管江靜月如何解釋,男人也只會認為她是在狡辯。
說不定解釋多了,還會激怒男人。
所以思慮再,江靜月還是決定跟他聊一聊之前兩位死者。
最好一位聊完再聊第二位,這樣能拖延更多的時間。
事到如今,她已經可以確認,林備就是之前兩起奸殺案的兇手無疑。
所以她跟他聊兩位受害者時,言語并不避諱,很直接。
林備并不覺得詫異,被她說中,也并不慌張,語氣沉沉,十分逃跑“當然是她該死。”
江靜月擰眉“你是怎么認識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