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讓秦肆搶了先“抱歉,無意偷聽,場地是朋友幫我找的,我過來看看,兩位是現場勘驗嗎”
紀璇攥緊手指,面不改色地回答“是的。”
秦肆點點頭“兩位請便。”
說完,他在這里沒停留多久。大約看了下面積,采光,安全出口的位置,等紀璇核對完圖紙數據,人已經離開了。
安尋確定帥哥已經不在,才夸張地抱著紀璇的胳膊驚呼“剛才那個看到沒撕漫男啊,這么帥的臉是真實存在的嗎你掐掐我,是不是做夢”
紀璇毫不留情地擰了擰她的手背,安尋不料她真下狠手,哀嚎一聲“啊疼疼疼”
“知道疼”紀璇淡淡地瞥她一眼,“明天我見不到分析報告,扣工資的時候你比這還疼。”
安尋“”
紀璇是典型的冷血美人,長得有多漂亮,扣績效分的時候就有多冷酷無情。
她是安尋的帶教老師,安尋能拿多少實習工資,全看她那張薄薄的績效表格。
量房用了半天時間,兩人從大廈出去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白天下過雨,這會兒的夕陽卻像是晴天,把潮濕的地面曬干了,烘托出橘黃的暖意。
公路上車水馬龍,車輛比來時多了許多倍。青山區繁華地段的晚高峰是出了名的擁堵。
安尋打了個車,要排隊,等排到他們的時候又因為路口堵死,司機說過不來,打電話請她們取消訂單。
無奈等了一場空,安尋問要不去坐地鐵或公交,紀璇看了看兩人身上的工具包,說你擠上了包擠不上。
安尋蹲在路邊像個被拋棄的小孩,滿臉慘狀。
“等等吧。”紀璇淡定安慰道,“等交警過來就好了。”
只要路口疏通,她們就能走。
紀璇轉頭去麥當勞甜品站買了兩杯可樂,遞給安尋一杯“喏,快樂水,別皺眉頭了。”
不談工作的時候,紀璇就是個溫柔體貼的姐姐,這也是安尋在她手下被奴役一個多月,卻沒法討厭她的原因之一。
之二自然是美女,有誰能討厭一個美女,只要看見她那張臉,就愿意為她赴湯蹈火。
安尋說如果放在古代,紀璇肯定是那種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的紅顏禍水。
過了大約半小時,路口車輛逐漸恢復交通,擁堵的長龍開始緩緩挪動。紀璇準備拿手機打車,定位好地址,揉了揉不適的耳朵。
堵車時的江城就像一個不入流的交響樂團,沒有旋律只有嘈雜。骨子里本就急躁的本地人像是恨不得用車喇叭聲把擋路的人都吵死,又像是把心底歇斯底里的怒號用這種不費力氣和嗓門的方式發泄出來。
“滴滴”又是一聲,離她很近。
紀璇煩躁皺眉,突然被安尋扯了扯胳膊“姐,那個帥哥。”
車還沒打到,紀璇聞言錯愕地一抬頭,黑色suv就停在路邊。
車窗降下來,隔著幾乎只有一個副駕駛座的距離,那雙瀲滟的桃花眼望向她。七年的時光仿佛頃刻間湮滅,躍然眼前的,是教室后門口穿著球衣沖她笑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