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會無緣無故幫鄰居打掃衛生,也沒有誰會無緣無故記得幫鄰居買眼藥水,這種連她自己都會忘記的事。
紀璇靠在門上,雙手握著那瓶眼藥水,緩緩地挪到心口,然后低下頭,再也抑制不住上揚的唇角。
她曾以為二十五歲的她再也找不回十七歲時的心情了,那種哪怕是腦補的情節,也能讓自己興奮到想飛起來的感受。
翌日,快下班的時候安尋問她“璇姐,你家空調修好了嗎要不然去我家睡”
紀璇難得積極地提前收拾電腦包,嗓音也輕快“不用了,也沒那么熱。”
安尋指著天氣預報上的氣溫“今晚最低溫三十六度。”
“沒事,心靜自然涼。”紀璇把包背起來,去打卡機前面排隊。
一群人望著她背影竊竊私語。
“臥槽,璇姐居然排隊打卡”
“我看錯了吧,工作狂魔準點下班”
“不是,她帶了電腦,應該是回去加班”
“這也不太正常啊。”
那些話她全聽不到,也感受不到旁人看她的異樣眼光,打卡后馬不停蹄地離開公司,回到小區,在超市買了菜和水果。
秦肆應該還沒回來,拖鞋依舊擺在門口鞋柜里,鞋柜頂上那盆綠蘿長得郁郁蔥蔥,仿佛在朝她笑。
紀璇回到自己家,把買的食材歸類放進冰箱。今天她打算炒兩個菜,做個肉丸湯,再打一罐水果汁。
還“不小心”多煮了些米飯。
天氣依然炎熱,紀璇做好新鮮肉丸,喝了口剛倒出來的鳳梨汁,里面有研磨后的碎冰塊,入口瞬間渾身沁涼。
聽見隔壁門響的時候,她才開始炒菜。
一個土豆肉絲,一個油燜蝦,加上青菜肉丸湯,以她嫻熟的廚藝很快搞定。
秦肆回家先沖了個澡,洗去身上的灰塵和黏膩的汗,然后換了身干凈衣服,站到陽臺上往對面看。
對面陽臺空蕩蕩的,不知道紀璇回來了沒。
發明“情不自禁”這個詞的人肯定是天才。他發現他的道德感只在見不到她的時候勉強有微弱的束縛力,一旦見到她,某些克制便土崩瓦解。
比如,昨天他見了她,今天便還想見一見。
他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即便如此依然想見,哪怕只從陽臺上看一眼。就像曾經超速開車三小時,到最后也只是送她回家,這種連自己都講不清道理的傻事。
手機屏幕被他摁亮又摁滅,重復了不知道多少次,突然自己亮了起來。
是對面女孩發來的微信你在家嗎
他忍不住秒回在。
紀璇吃飯了沒
秦肆好像意識到她要做什么,唇角勾起來,眼底更亮沒呢。
紀璇我飯做多了,你要不要過來一起吃
似乎怕他拒絕,還發來照片,兩菜一湯,電飯煲里的飯足足夠三個人吃。
菜色挺誘人,但不如她誘人。
秦肆把照片保存下來,毫不猶豫,從善如流地回復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