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被她捏到手指發麻,無奈地笑了笑“到底是誰怕黑”
“可是這太黑了啊。”幽深的隧道里沒一點光,她真是腦抽了才要來給他搞什么脫敏治療,“你手機呢”
秦肆“也沒電了。”
“”紀璇被他牽著,腳底石頭凹凸不平,不小心滑了一下,嬌聲道“秦肆,我看不清路。”
他在她面前蹲下“上來。”
紀璇爬到他背上,他把她背起來。
她雙手環著他脖子,感覺他一步步走得極穩,如履平地,背上還背著一個她,好奇問道“你能看清楚”
“其實因為那件事,我夜里看得比普通人清楚。”秦肆淡聲道,“只是害怕而已。”
秦肆摟緊他脖子,下巴貼在他肩上“那現在不怕了嗎”
“你在,就不怕。”他眼睛望向遠處的隧道入口,那里有一點點光。
越靠近入口,隧道里的光就多一些,沒剛開始那么漆黑。紀璇側頭親了親他的臉“秦肆,你是不是特別愛我”
男人笑了笑“明知故問。”
紀璇又親他一口“有多愛”
他低下頭笑,沒有回答。
紀璇不依不饒地,手指捏住他下巴“可以為我去死的那種嗎”
他似乎想一下,才說“不是。”
她放開手,有點失望地咕噥“那你這個愛也就一般般。”
“紀璇,愛是自私的,我沒那么高尚。”他不疾不徐地低聲說,“我不想為你去死,只想這輩子比你多活一天。除了生同衾,死同穴,我不接受其他可能。”
除了生同衾,死同穴,不接受其他可能。
腦子里回蕩著這句話,她很快淚眼模糊。
“紀璇。”他笑問她,“你是把鼻涕都擦我衣服上了嗎”
紀璇甕聲甕氣地“你的愛不允許我把鼻涕擦你衣服上”
“可以。”他回頭看了眼女孩,她正藏在他背后哭,頭頂像個黑毛絨團子,眼里全是寵溺,“不夠的話,我還有。”
過了一會兒,已經快走到洞口,秦肆又叫她“紀璇。”
他很少叫她小名,一般都是連名帶姓,可說不上為什么,聽上去比小名還溫柔。
她“嗯”了一聲。
秦肆停在隧道口,望向眼前寬闊的河面,和頭頂墨藍色的夜空“知道我的公司為什么叫光海嗎”
“為什么”紀璇甕著聲猜測,“光的海聽上去好像很自戀。”
秦肆從兜里掏出手機,然后當著她的面解鎖屏幕,翻到一張照片遞給她。
此刻她已經顧不上去追究這人剛才騙她手機沒電的事實。
照片是高中教學樓那面優秀畢業生展示墻上,他們兩個人并排的信息。
座右銘也是并排的。
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我就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