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接觸格蘭威特的時間不長,不能斷然判定她的性情如何。
“好在橫濱站不遠,列車會在進站以后停下,”格蘭威特安慰著拍拍迷茫的蘇格蘭,低聲道“我們的身份都很正常,不會受到警察的懷疑。”
她眼神示意一下蘇格蘭,表示他不必害怕警察的調查。
蘇格蘭張了張嘴,“”
她一個跨國犯罪組織的二把手,為什么這么有信心
列車進站停下會迎來警察,意味著這里很快會發生什么。
或是已經發生了什么。
蘇格蘭視線快速掃過車廂,賞花喝酒的乘客勾肩搭背,高舉著啤酒杯對碰,喝得醉醺醺形象都顧及不上。
其他安安靜靜喝酒的乘客同樣沒有異常。
難道說格蘭威特指的是其他車廂會出事,所以警察不會調查到他們身上
蘇格蘭思索著起身,準備走去其他車廂看看情況。
“阿娜達”先于格蘭威特離開的幸田優子姍姍回來,她輕推了推吃過醒酒藥靠著座椅安靜閉眼的幸田值人。
男人沒有給出絲毫反應,被幸田優子推搡一下向著蘇格蘭所坐的一側徑直倒下。
“幸田先生”他下意識扶住人,想把幸田值人重新扶穩坐好。
手臂伸過一側扶著人穩靠在座椅,蘇格蘭隱約察覺到什么,皺眉一探對方的鼻息“”
幸田值人的呼吸和脈搏都消失了。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斷去呼吸,悄無聲息死在他身側。
“阿娜達,你喝醉了嗎”幸田優子伸手想再碰一下丈夫,下一刻直接被厲聲喝住“不要碰他。”
她驚愣看著蘇格蘭,不知道面前這個俊秀溫和的青年為什么會突然出聲喝止。
蘇格蘭眉心皺起,低聲解釋道“幸田先生死了。”
不明緣由,突然暴斃在身側的死者。
“死、死了”幸田優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驚恐后退幾步連忙搖頭,喃喃道“跟我沒有關系不是我做的”
得知丈夫死去,她沒有第一時間反駁蘇格蘭的話,更沒有驗證他是否真的已經死去。
反而露出十分驚恐慌張的樣子。
車廂一角發生的事故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們再顧不得賞花喝酒,避之唯恐不及想要躲開死去的幸田值人,生怕對方會沾上自己。
在一片吵雜喧鬧的聲音中,格蘭威特輕歪一下頭,淺草色的發辮順著肩頭滑落身前,道“到時間了。”
蘇格蘭警覺捕捉到格蘭威特輕得差點混入喧鬧聲中的話語,眉頭逐漸皺緊,低聲道“快去報警”
回想格蘭威特剛才說過的話。
她很可能知道什么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