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第一回來了,你們隨便坐,就不招待了,我去拿料子。”沈徐氏笑著回屋把夏衣料子發給了大家,順便也把自己的針線簍子取了出來,秦五娘眼睛尖,一眼就瞧見了,“喲,三娘今兒也跟我們一塊做針線嗎”
“孩子們都去店里了,也還沒回來吃飯,這不都不用收拾東西,總算有功夫把針線活撿起來。”
“那跟我們一塊做衣裳唄,怎么還單獨拿了別的料子”
沈徐氏之前是這么打算的,她有了功夫,能幫孩子省幾個錢是幾個,但既然知道姝娘此舉還有別的用意,她也就不去破壞了,拿著手中斥巨資買的緞子無奈一笑,“姝娘這半年跟著兄弟們往外跑,人都玩野了,整日穿得灰撲撲,跟假小子似的,也就過年做的漂亮衣裙她愿意多穿幾回,所以這次去布莊買夏布,順道要了些顏色鮮亮的好料子回來給姝娘做衣裳,新衣裙足夠好看,她就不舍得不穿了。”
一聽好料子,婦女們紛紛好奇圍觀,摸到是緞子更是齊齊震驚,“這么貴的料子,押司娘子也說買就買嗎”
沈徐氏笑道“這料子在緞子中算是普通的,只是勝在顏色鮮亮,適合年輕人,再加上是老主顧了,布莊掌柜給了低價,算下來倒也沒有你們想的那么貴。”
沈麗姝自從發現她娘組織婦女工作小組還挺順手,就把采購布料的內容也全權交了出來,她只負責出錢,于是沈徐氏這個當了十幾年主婦、婚前也沒上過班的家庭婦女,被迫跟著他們一起成長起來,近來不說雷厲風行吧,倒還真有幾分能干模樣,主持婦女小組工作沒出過岔子,跟布莊打交道也不怯場。
當然這位布莊掌柜也不算陌生人,正是錢莊張掌柜的堂弟小張掌柜,跟沈家旺一起喝過酒的,自從那次合作愉快后,沈麗姝要的布料都去他家采購了,因此不管是她去還是她娘去,價格都差不多。也正是因為這層關系,沈徐氏才舍得買緞子回來做衣裳,且也只給閨女和兩個在進學的兒子買,其他人都沒有。
聽到她說了價格,鄰居娘子們的吃驚才緩和許多,依著姝娘他們賺錢的能力,這個價格倒也不是穿不起,甚至有個下半年要辦喜事的嬸子都心動了,像沈徐氏打聽能不能也便宜些給她買半匹。
沈徐氏也滴水不漏的回道“這個我也不敢瞎打包票,但嫂子若是就挑我這個料子和花色,下回再去布莊買料子,倒是可以跟掌柜說說情。”
那大嬸歡喜的點頭“就這個料子這個顏色,正正好給我們家二娘做壓箱底的新衣裳,婆家見了也要高看她一眼。”
大家伙都夸這大嬸考慮周到,秦五娘和另一個鄰居也來了靈感,紛紛問沈徐氏能不能幫她們買這個夏布,她們一摸就發現,這料子看起來平平無奇,就是要比她們買的柔軟透氣些,用來做夏衣想是汗都能少出許多,她們也想買些給孩子和家里干活的男人做衣裳。
沈徐氏也都應下幫她們問問掌柜,雖然心知小張掌柜不會輕易拒絕,卻也沒當場信誓旦旦,流程還是要走的。
女人們一邊做針線,一邊說說笑笑,好不輕松愜意,時間也過的很快,一眨眼就是下午兩點了,沈徐氏一邊做事一邊忍不住向外張望,終于見到人回來了,卻只有徐二舅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