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已經被行商賣到了徐州,士族自然也看報紙,那點報紙錢對他們來說不算什么,上面的最新消息比銅錢要昂貴地多,自己派人出去打探不但時間漫長還要花費更多的路費。再者,也不可能有這么多地方有全面又新鮮的消息。
不用陶謙說,看過報紙的他們也知道關東聯軍十幾路人,都比不上燕綏一人勇猛突進,不但深入敵營,追擊擄走文武百官的西涼兵,還帶豫州軍斬殺董卓。
再加上豫州軍大破董卓旗下驍勇善戰的徐榮、李傕,他們簡直不敢想徐州軍對上豫州軍是哪般的模樣。
但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在陶謙那沒討到好的他們開始琢磨著暗地里搞破壞。
糜家在徐州可是地頭蛇,在燕綏的吩咐下他們早就做好了有人來搗亂的準備,在有人出現在曬鹽莊子外探頭探腦時,就立即告知了駐扎在莊子里的豫州兵卒。
兵卒們直接上諸葛連弩,下手絲毫不留情,然后將尸體往大海里面一扔,在糜家的配合下毀尸滅跡。
世家找上門來,就一概不認,反正徐州府衙也不敢將他們都帶走關起來,不然駐扎在豫州和徐州邊界的鐵騎可不是吃素。
燕綏還聽了賈詡的建議,在邊境試驗火藥的威力,更是聲震徐州。
糜家還替燕綏拉了一個重要的支援徐州下邳陳氏。
陳氏年輕的當家陳登早年被舉孝廉,任東陽縣長,他體察民情,體恤百姓,深得百姓敬重。今年,陶謙提拔他為典農校尉,主管徐州的農業生產。
年僅二十七歲的他已經是徐州的高官了。然而,當他因為聽說豫州水利、農具有了重大革新,主動和陶謙請纓作為使者出使豫州時,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算大齡了。
豫州的郭嘉、司馬朗等人自不必說,都是及冠之年,竟然還有諸葛亮、龐統、法正、馬鈞這種年輕過頭的少年人在府衙做事。不但職位不低,聽說龍骨水車、水壩興修等工程都是諸葛亮和馬鈞建造出來的。
他不由對不拘一格重用人才的燕綏心生好感,凡是他接觸的官員,就沒有一個是酒囊飯袋。和豫州的高官打交道,效率特別高,對方也從來不擺官架子和索要賄賂,簡直是天下十三州里面的一股清流。
“豫州現在官員上崗競爭很激烈的。”陳登的一位名王元的好友現在也在潁川郡就職,但不是傳統的官職,而是府衙指定的商業部部長,專門負責規范物價、反不正當競爭、舉報官商勾結的。
當然,在豫州這樣的關鍵崗位上任職也有代價,那就是他們家的商業不能伸手到豫州,燕綏一向奉行利益規避的原則。在權衡過后,陳登的這位友人果斷放棄了從商。身為商人之子的他在其他州郡處處碰壁,只要在豫州才能接受一視同仁的考試,最后憑借才華脫穎而出。
“為何把徐州的鋪子都給賣了”陳登覺得不可思議這位好友簡直是把所有身家都押在了豫州刺史身上。
豫州收購了他的商隊和在徐州、揚州、豫州所有的商鋪。
拿到錢之后友人并沒有大量置業,只是在陽城和陽翟各買一套房屋,其余的錢全部都捐給了陽城的學堂和育嬰院。
“還是因為競爭很激烈,”王元嘆息說“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我可不想被人舉報啊,總是被人調查很繁瑣的,影響工作進度不說,還影響心情,我干脆就將商鋪都賣了,將財產登記在府衙的財產登記簿上,能少很多麻煩。”
“我在來豫州的路上,在每個府衙的門口和城墻門口,都看到了意見箱和舉報箱。”陳登覺得奇怪“這東西約束力這么大”
“使君時常說在高處久了,不管多么自律的人都會膨脹起來,只有加強對權力的制約和監督,才能讓保證在正確路上運行,所以以身作則接受舉報和意見。”王元說
“可真別說,自從有了各種各樣的監督和舉報之后,現在和同僚打交道特別順暢,大家都在為百姓做事兒,不敢輕易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