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是動了許多士族的利益,居然使君的官職還這么穩,真的很不可思議”
陳登雖然出身士族,卻對勞苦民眾懷有深深的同情。自從出仕做了父母官之后,更是跳脫出了出身的局限性,以民為本。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赤子之心和良好的品行,陶謙才將一州的司農全權托付,希望徐州能和豫州一樣倉廩殷實。
“我不得不再重復一句,競爭太激烈了”
見陳登不解其意,王元笑道“你是不知道豫州讀書識字,能夠處理政務的人選有多少。聽說早在燕刺史擔任縣令的時候,就設置了封閉式的學堂培育人才了。現在學堂大量擴容,學費就跟不要錢一樣,紙墨筆硯的價格又便宜了下來,只要有向學之心的人埋頭苦讀,很快就能通過考試出來和我們競爭了。”
比如汝南郡的世家不安分,試圖集體辭官來威脅陳宮和鐘繇,他們倆就大量啟用實習生,還在府衙開設了夜校,帶來了陽城的教材,讓徐庶帶著實習生們一邊學一邊處理政務。
本來汝南郡的世家還嗤之以鼻,讓家族的人罷工了,想看陳宮和鐘繇的笑話。
誰料在經歷一開始的兵荒馬亂之后,大量的寒門子弟被啟用,實習生門也逐漸上手,填補了基層官吏的空白。
他們賴以生存的壟斷知識被大量公布出來,甚至夜校里面的教材比他們手里掌握的還要全面、精深。
牢牢把持的知識門檻被破了,他們試圖用別的方式反擊,比如哄抬物價,不賣筆墨紙硯給衙門,然而立即陽城就用馬車通過水泥路拉來了大量的物資,還比他們出產的好用。
想要拉攏實習生和寒門子弟,然而他們的一切都來自燕綏。尤其是從潁川郡過來的實習生們,因為燕綏才有了讀書習字和為官的機會,思想也在老師的教導下啟蒙了,對壟斷知識和技術的世家大族嗤之以鼻。更何況,他們的家人們還在燕綏的莊子做事。理所當然的,他們不但沒有沒收買,還轉手將賄賂自己的人給告上衙門。
法衍在去歲就制定了“行賄官員”法,陳宮根據律法,雷厲風行地就將人給處理了,根本無視其背后龐大的世家。
反正
他手頭有軍隊呢
鐘繇則利用自己在潁川郡的影響力,號召學子們來汝南郡做官。
潁川郡的官場實在太卷了,在看到報紙上汝南郡空缺官職招募后,他們紛紛報名。
燕綏也樂得在陽城定期舉行考試,自己親自擔任主考官,郭嘉擔任副考官。有時候她也去陽翟主持考試,讓田豐和法衍擔任副考官。
通過考試的人才,便能成為實習生,到沛國、魯國、汝南郡、南陽郡等地赴任,在通過當地官員的試用期考核后,正式成為官員。
除了官場是一股清流,陳登觀豫州以工代賑,竟然能容納其他州郡過來的大量流民而不顯吃力,這一點讓他心生深深的敬意。
他和徐州牧也想著安頓流民,然而光是處理徐州當地流離失所的百姓已經很吃力了,所以只能忍痛禁止外州流民進入徐州。
然而豫州接納了幾萬龐大體量流民后,還有余力在源源不斷地繼續安頓流民。
本地百姓的生活也沒有受到影響,不但賦稅減輕,還有便宜布匹、鹽等必備品購買,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