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天漲了十幾萬粉絲,連圈外人都被吸引來了數月前,安平家院子里,賞南曾和一個女生合過影。那條微博忽然被一個大博主給轉發了,登時就給賞南引來了流量。
賞南把手機揣進陳懸的口袋里,“既然被挖出來了,那就當你的工作賬號20吧。”
陳懸又把手機還給了賞南,“你隨便說兩句。”
“”賞南一頭霧水,“我為什么要隨便說兩句”
賞南和陳懸的相處家常了許多,雖然黑化值還沒有清零,但陳懸整個人都變得平和溫柔了,雖然賞南覺得只是因為陳懸隱藏得更深了而已。
陳懸甚至都不樂意給他一個新房間,他的單人床也被拆了賣了,他現在和陳懸睡同一張床。
“好吧好吧,”賞南把手機收好,“我晚上再說兩句,我現在有事。”
陳懸手中拿著一件他剛做好的棉襯衫,快入冬了,他喜歡冬天,因為冬天可以穿的衣服更多,他可以把賞南裝扮得更可愛漂亮。
他已經畫了五十多張帽子的設計圖,不止帽子,圍巾、手套、各式各樣的靴子和耳罩。
只等入冬了。
他專注地拎著襯衫在賞南身前比了比,“什么事”
“去國嬸那里拿幾本書,去劉老板店里拿兩束花,還有李老板家的涼皮和小米家的蒸糕,對了,還有給母親定的藥。”賞南穿了件外套,“不和你說了,約好的時間快到了。”
漂亮娃娃誰都喜歡,不止陳懸。
陳懸忽然有些想念那時候還只能被他揣在兜里的阿南了。
衛淑現在在店里幫忙,幫一些她能幫上的小忙,掛掛小衣服,給娃娃擦擦灰什么的,那些娃娃叫她奶奶,雖然衛淑根本聽不見。
付東余那天之后,第二天就過世了,因為那邊還是土葬,請了好些親戚來幫忙扛花圈旗子還有扛棺材。
早上天都沒亮便要下葬,賞南在前面抱著付東余的遺像,陳懸本來不用幫任何忙,抗旗子的都是陳家其他小輩。
那天,賞南一回頭,看見陳懸抱了一摞書,遠遠地跟在送靈隊伍后面。
付東余下葬時,賞南看了看那些書,都是付東余的教材。
事后,賞南沒問,陳懸也沒說。
因為不必問,也不必說。
“天快黑了,早點回來。”衛淑一萬個不放心,她現在神經很敏感,把孩子看得太重。
“知道。”賞南背著一只帆布包,先去了距離自家最遠的書店。
國叔和國嬸在吵架,每次吵架看起來都像是玩真的,賞南也不知道該不該勸架,但看見賞南的時候,兩個人的臉上頓時都出現了笑容。
“你要的那幾本書都是外文的,你看得懂啊”國嬸彎腰在收銀臺下面的箱子里翻騰了半天,沒翻騰出來,她踢了國叔一腳,“你來找找,你放的。”
國叔拍拍腿上根本不存在的灰,蹲下來在柜子里找著。
“哎,阿南,你說塞林的眼睛是不是怪得很,”國嬸趴在收銀臺上,“當時那眼睛明明都被挖掉了,他居然還能把一只眼睛給裝回去。”
賞南不知道說什么,只能附和。
國嬸又感嘆,“有錢真好,眼睛都能隨便裝。”
“是啊。”賞南還是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