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絮果是個能“吃苦耐勞”的小朋友,不管去哪里,都不會抱怨環境。
所以,說真的,當廉深把金鎖帶回來,設法讓連亭送到絮果面前進行辨認時,絮果死活都想不起來這金鎖到底是打哪里來的,又是怎么流到楊盡忠手上的。
“是不是我當年被乞丐打劫的東西啊”絮果當時扔了不少盤纏出去。
連亭搖搖頭,他事后已經把能找到的人、該追究的財物都拿了回來,絕不可能留下任何線索給別人。
那絮果就真的不知道了。他連在江左鄉下的老家,都被羽卒姐姐一把大火給燒了,大概除了院中那棵被雷劈過的歪脖子樹,就再沒有任何東西剩下了吧。絮果當時還很認真的考慮過把樹裝到空間門里,一并打包帶走的可能性。可惜,他最后也還是沒有那么做。
他突然有點想他的樹了。
絮果在手里把玩了半天的金鎖,也還是沒有回憶起半分,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這金鎖確實出自我阿娘的金鋪,還是江左最老的那家鋪子。”
因為這制金的手藝只有鋪子里一個老師傅會,是沒有辦法模仿的。
金鎖看上去也確實有些年頭了,刻著祥云紋路的邊角被磨得很圓滑,不是怕孩子磕到,就是經常撫摸。鏈子的大小也只可能是孩子佩戴。
等等
“不可能,這不是我的。”絮果終于反應了過來,要么楊盡忠被騙了,要么這玩意就是他阿娘的又一個障眼法,因為,“我當初在老家,連衣服都不可能穿的超過一天。更不要說佩戴的金鎖了,怎么會反復撫摸”他阿娘又不是破產了。
就現在他阿娘給他留在空間里的那些珠寶首飾,都夠他一天不重樣的戴到老。
連亭總結這金鎖太侮辱年娘子的財力了。
會試在一個月后,終于放了榜。
絮果和他的五個好朋友一早就去了能夠看到金榜的街口,坐在二樓的包廂里,等待著最終的結果。
還是老樣子,絮果幾個沒下場的,看上去比下了場的詹大和詹二還要緊張。
司徒淼就像是凳子扎屁股一樣,一刻也不肯老老實實的坐著,不斷在窗口張望,禮部的張榜官怎么還不來。葉之初給自己倒了三回水都沒倒出來。絮果讓家里的廚娘準備了兩套寫字的點心,一套上寫著“我就知道你們能夠如愿”,另外一套則寫著“主考官傻逼,根本不懂科舉”。聞蘭因更是已經讓身高腿長的侍衛小哥借著身高優勢早早等在了告示前,保證第一個看到榜上都寫了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司徒淼的錯覺“我怎么感覺看到楊樂了這個時候他還敢出來呢”
事實上,不只是楊樂敢出來,他大爺爺還敢進宮呢。就在春闈放榜的這一天,楊盡忠之前遞進宮中祈求覲見陛下的折子,終于還是得到了允許。
雖然皇帝根本不想見楊盡忠,但楊盡忠在折子里說他打算帶著弟弟回老家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