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
有那么一剎那,蘇路堅信自己一定是在做噩夢。
救命。
“那么害怕我嗎”暗月絕弦柔和笑道,“你在發抖呢。”
“放心。”他的聲音,溫柔得和哄孩子似的“法庭之上禁止使用暴力,我沒辦法對你做什么的。”
聽懂了蘇路的大腦自動翻譯等出去再和你算賬
害怕。
既然暫時沒有危險,蘇路也就稍微冷靜下來,開始思考對策。
法庭是禁止暴力的地方這是規則,暗月絕弦也不能破壞規則。
那到了法庭之外呢等離開候審席,他一定會對自己動手
擺在蘇路面前的有兩條路1二進宮;2甩出獻血證獲得自由。
等等,他自由了,暗月絕弦可不一定能自由
蘇路瞬間充滿希望,余光突然不爭氣地瞥到在暗月絕弦面前的桌上,放置了一個紅本本、一袋巧克力面包、一袋草莓味牛奶。
熟悉的配置蘇路低頭,在自己懷里看見了同樣的東西除了牛奶的口味不一樣。
暗月絕弦耐心解釋道“是這樣的,等你回來前,我也去了一次獻血副本。”
蘇路6
都不用猜這家伙一定是隨便違反了某條市規后跟了進來。
蘇路苦笑道“你就這么恨我嗎”
“恨”暗月絕弦語氣平淡。“你似乎誤會了什么,我對你并沒有那么濃烈的情感。”
蘇路“是是,你只是單純的想殺了我。”
“”他并沒有否認這一點。
蘇路覺得,還是應該表明自己的態度“我就是個俗人,俗人都怕死,所以我是不會坐以待斃的。”
暗月絕弦“我該說,拭目以待嗎”
蘇路“你說啊。”
“”他又不說了。
蘇路咂咂嘴,不再和他搭話,往旁邊坐了一點。
之前和他說話的同桌坐在另一側,在他們前面還有十個人等待審判。
陪審團似乎也已經換了一批人。
蘇路戳戳之前的同桌“哥們,無罪釋放的人會落到哪個位置你知道嗎”
得到的回答是“你從哪個位置進來就落回哪個位置”。
意思是他會回到電話亭暗月絕弦也會。
那他不是白折騰了一圈還是二進宮吧干脆。
一個小時后,終于輪到他。
審判臺上的法官,杵著下巴上的胡子,一副打瞌睡的模樣。
嫌疑人員的陳述通常又臭又長,法官基本不出聲,等著他們狡辯。
一個少年上來就大聲道“我認罪”
嗯
法官感到新奇,瞌睡蟲跑走“你認罪”
少年點頭“我認罪,我確實說謊了。”
這個少年犯了什么罪來著法官去翻檔案“說謊啊嗯”
法官rua著毛茸茸的胡子“你和某個越獄犯,長得有億點像啊。”
蘇路摘下口罩“那個越獄犯就是我自己。”
法官
蘇路如愿被判處了“有罪”。
兩個執法人員上前,為他戴上手銬,將他押送到一輛車上。
一輛車能坐六個人,此時這輛車上,只坐了蘇路一個人。
其中一個執法人員,在蘇路上車后也跟上了車。
蘇路打量執法人員“您有什么事嗎”
執法人員蒼蠅搓手“嘿嘿。”
蘇路目光警惕,看向車窗外定罪后再逃跑是違反市規的行為,會被即刻送回法庭。
執法人員的視線,落到蘇路的口袋上那里露出了一個紅色的邊角。
“你有獻血證,為什么不用”執法人員不能理解。
蘇路“我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嗎”
執法人員“可以可以,我其實就是想問,你的獻血證,賣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