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成王妃忍著頭皮的酥麻,斥道“大膽。”
冷斥一聲聽不出威嚴,反而讓男子以霞綃蒙住了雙眼。
“王妃,來這里是買醉的,太拘謹就失了樂趣不是么。”
要事魅惑,男色絕對不遑多讓,至少敬成王妃很吃這套。但她還堅持著所剩無幾的分寸,沒有更進一步。
男子捧起她的腳按揉起來,視若珍寶,讓她有種被珍視的感覺。與丈夫成婚十幾載,少說也有十年沒有這種感覺了,要不是丈夫私養外室,她也不會出來尋歡作樂,更體會不了冰與火的折磨與享受。
可就在男子意欲擼起她的褲腿時,房門被人重重踹開,換去蟒紋王袍的肖逢毅赫然出現在門前,怒斥道“”
敬成王妃猛地坐起,扯下霞綃,踢開男伶,不知所措地看向走進來的丈夫,眼睜睜看著丈夫將那男伶掐嗉舉了起來,緊接著呈弧線丟出了窗外。
敬成王妃來不及也沒打算替男伶求情,她爬下竹榻,想要去抱丈夫的腿,卻被丈夫避開。
這種家丑,哪里是貴胄能忍得了的,肖逢毅恨不能一刀刺穿妻子的胸口,可妻子的娘家勢力不容小覷,自己又多次受過老丈人的提攜,于情于理也不能下這個狠手。
可他氣不過啊,“,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被一連罵了兩次,敬成王妃也來了脾氣,她出身富貴之家,被眾星拱月,哪里受過這種氣,“我是那你呢,蕩夫我們不過半斤八兩”
肖逢毅忍無可忍,抬手欲摑出巴掌,卻生生被妻子喝住了。
“你敢打我,咱們就魚死網破別忘了自己做過的爛事”
體面的人一旦撒起潑,也是夠不管不顧的啊,施施然走進來的秦妧靠在門邊,低眸隨意晃蕩著手里的絹帕,“不巧,晚輩是不是該回避呢”
見到來人,肖逢毅怒不可遏,意識到了這是裴衍的連環計。裴衍派人潛伏在王府外,監視他們夫妻的一舉一動,在發現異常后,給他放出線索,引他前來,是料定他被戴了綠幘后,會怒氣難休,過來抓人,這才安排了“麻雀在后”的戲份吧
也是料定他因擔心走漏風聲,只會帶少數心腹過來吧
好手段啊
秦妧的身邊出現了十名高挑冷矜的隱衛,看樣子已經控制了他帶來的心腹,如此一來,不伏低一下,是行不通了,一旦這事被傳出去,他將顏面掃地。
“妧兒,一家人,還是進來談吧。”
秦妧笑笑,“一介草民,哪敢同王爺王妃套近乎,再說,這種丑事,晚輩可不想沾上邊。”
敬成王妃不怒反笑,“說的好像你們侯府沒有丑事一樣聽說裴灝脫險回來了,怎么,昔日的未婚夫和如今夫君,哪個更讓你戀戀不舍”
擔心妻子激怒秦妧,肖逢毅厲聲道“閉嘴沒你的事”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呵斥,敬成王妃骨子里的驕縱被徹底激出,“肖逢毅,扶搖直上了幾年就忘本了是吧別忘了,你曾經不過是家父的奴仆”
“你”
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秦妧只覺痛快,又拋出了“致命一擊”。
“王妃說的是,沒有你,敬成王不過是個有點野心卻又沒有門路的謀士,輾轉各府,還給一戶商賈做過賬房先生,姓什么來者著”秦妧點點側額,“姓唐。”
那句“姓唐”,像是兩道悶雷炸開在肖逢毅的腦海中,激起了無數的過往回憶,其中最深的,就是那侍女的一顰一笑,還有唐家夫人的那句“好,我成全你們,但切勿違背承諾,做那負心之人”
肖逢毅握住拳頭,“你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