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表情冰冷的江森,又望了眼驕傲落淚的亞連,道“原來你們訂婚了。”
江森冷笑了聲,“所以呢”
我道“我不希望你誤會他,戒指的事,他并不知情。”
第三句實話了。
名額滿了。
江森清俊的眉眼擰在一起,他看起來更生氣了,“你以為你算什么在這里指手畫腳”
亞連握住了我的手腕,“沒事的,我來面對就可以了。”
江森眼中的怒意更深,近乎粗暴地拽開了我,“你來面對你怎么面對你能做什么我實話告訴你,安德森家明令讓我帶你回去禁足。”
他露出了近乎快意的笑,態游刃有余起來,甚至怒意也平息了,眼中盡是譏誚,“一個月。你以為為什么我帶了這么多衛兵你還要繼續鬧嗎”
江森拍了下桌子,無數衛兵瞬間沖進門圍住了我們。
亞連面上浮現出了震驚,臉上霎時間蒼白起來。
我立刻甩開江森的手扶住他的肩膀,小聲道“其實我本來就該死了。”
“閉嘴,我說過了”
亞連呼吸急促,卻咬了咬牙。
我握住他的手放在口袋里,“你的手好冷,暖和一下吧。”
亞連的怒氣并未平息,也并沒有看我,而是直視著江森。
江森的氣壓更低
怎么說呢,怎么不算兩情相悅呢
可是你們上流人好像不高傲就會死一樣。
我努力將亞連護在身后,擋住江森的視線,道“如果是因為我引起了這些事,你們直接殺掉我吧,我保證,我和他從未做過越軌之事只是”
“輪得到你說話”江森打斷我,笑起來,“既然要死了,就不要這么多話。”
我并不生氣,認真地道“我希望你能尊重他,他不是你的附屬物。”
亞連被我握住放在口袋里的手動了下,他低聲道“你”
于是我從口袋里抽出手,轉頭拍了下亞連的肩膀,露出笑容,“沒事啊,很抱歉讓他誤解了你,但沒關系,能遇見你就很開心了。”
江森嗤笑了聲,“怎么還真在我面前演起鴛鴦來了”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卻瞳孔驟縮。
就在這時,我陡然發覺脖頸一陣濕熱,回過頭去,卻見亞連眼睛發紅,黑發垂落在額邊,動作極其迅猛地抽出一支鋼筆拔掉筆蓋。他眼眸里閃爍著火焰般的執著,笑得高傲又狠絕,鋼筆尖沒入脖頸,鮮血噴濺而出。
我立刻要攥住他的手,反手將他按在地上,“松手松手你在干什么”
江森咬牙,卻并不敢輕舉妄動,眼中卻只有疲憊和失望,“你一定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亞連并不看我,他當然不看我,畢竟我從始至終都是他與江森博弈的一個工具而已。他要用我來完成他驕傲的人格的表演,還要用我作為他爭奪主權的工具。
我在心里想。
亞連看向江森,大笑起來,“你以為我是好擺布的禁足,可以,當然可以。一個月后,我要看到她完好無損地出現在我面前。不然”
他的鋼筆尖更加深入脖頸,如玫瑰的唇瓣都蒼白了,卻仍然堅定無比。
“我是oga也好,你的未婚夫也好,安德森家與江家聯姻的對象也好,我絕不妥協于你現在,你要不要低頭你敢不敢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