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連笑得肩膀顫抖起來,像個破舊的風箱,呼吸急促。
他又望著我微笑,“不怪你,你值得,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而且沒有你,我不會知道我的未婚夫,原來是這么一個人。”他的話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挑釁與嘲笑。
我流下淚水來,緊緊握住他流血的脖頸,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望著江森。
江森的手緊緊攥成拳,挺直的脊梁終于松懈下來,揉了下鼻梁后才道“我答應你。”
他吼道“好,你有本事我答應你”
亞連終于松懈下來,軟倒在我懷里。
他被一眾人帶走。
我看著滿身的血跡有些苦惱。
雖然是故意讓他摸到口袋里的鋼筆的,但是真沒想到說干就干,裝裝樣子不是更好么
這么想著的時候,江森已經派人把我按著押上車了。
我望了眼他,又覺得不奇怪了。
天之驕子的碰撞或許就是這樣,不見血不行吧。
江森在車外長久地凝視著我,黑眸里有著暗色的火焰。
我咬著唇,睜著紅通通的眼睛,努力露出恨與堅定與什么呢
另一種情緒還沒想好時,江森已經生氣起來了。
老天爺啊,我什么都沒做,為何他要對一個老實人生氣。
他卻并不愿意松手,啊不,是松口,又吻了上來。
亞連的手纏著我的脖頸,額邊的黑發晃動,如琉璃般摻著微青的肌膚上染上紅暈。如清晨的雨露于花瓣上沁出,極淡的透著些冷的玫瑰馥郁在室內肆意地蔓延,我幾乎有些呼吸不過來。
雨勢漸漸小了,房間內的空氣卻愈發顯得低氣壓且燥熱。
我的額頭沁出了汗水,想要偏過頭去,他卻并不滿意,身子幾乎挺起來貼住我。他眼睛微微睜開,水霧朦朧,卻顯出幾分不滿。
“亞”
我的話被堵住,他跟喝醉了的鳥一樣沖過來,雀躍又熱烈,卻又似尋路般迷糊。
這樣高濃度的信息素要忍住實在困難,我必須十分努力才能克制暴虐的念頭。其實要想推開還是能推開的,但怎么說,多少有點舍不得。
于是我只是偏開頭,緊咬牙關。
亞連真的是個執著的人,他似乎完全不理解我的抗拒,仍然想要笨拙地撬開我的嘴。
但顯然,他雖然執著,但驕縱更勝一籌。
沒幾分鐘,亞連便往后仰著身子,漂亮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和惱怒,“你在拒絕我”
很好,感謝你看出來了。
我沒敢說話,只是迅速起身,抓起被子往他身上一裹,“天氣冷,小心著涼。”
隨后火速想跑,但身后傳來極其高亢的喝止,“站住”
“你什么意思”他聲音又高了一截,“你給我站住不準走”
我顯然不是可聲控的ai,但仍是站住了,轉過頭去。
人剛轉過去,就再次被喝醉的飛鳥撞了個滿懷。
他直接摟住我,咬著牙,眼睛里幾乎要沁出淚水,“你怎么敢拒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