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口氣,俯身湊近他的耳朵,“我之前做aha時,不愿意標記你,是怕耽誤你。現在我是oga了,我不再用標記的責任,可是這也代表我之前做的事只是怕擔責任。”
亞連的臉上露出了些茫然,潔白的牙齒咬住了唇,有些懵懂的樣子。
這你也聽不懂嗎
我單刀直入,輕聲道“可是,我很愿意,為你做些什么的。亞連,只是我不能讓你就這樣委身于我,起碼現在不能。”
亞連似乎聽懂了這句,又要說話。
我直接吻了過去,手指插入他的發絲中。
“咚”
吹風機落在地上,鏡前的人影交疊。
亞連還有很多怒火尚未發作,他想推開她,狠狠嘲諷她一番,然后再給她點甜頭的。可當那已經缺乏攻擊性,甚至透著些頹靡的灰燼味襲來時,他還是下意識想要汲取更多。
唇齒交纏在一起,水液的交換,緊緊依偎時的溫度,都讓他無法控制地想要再靠近一些。
這個吻似乎過于長了,又或者說并不算長
亞連的頭腦暈乎乎起來,除了陳之微,他幾乎沒與任何人有過親密接觸。而每次與陳之微接觸時,她又總是總是拒絕他,又或者是不愿意長久地陪著他,這讓他更加無法理解一般的情況到底是什么情況。
當這個吻結束時,亞連幾乎已經呼吸不過來了,汗水浸潤著他的臉頰,將眼下的紅也襯成了一汪粉。
新鮮的,微冷的空氣襲來。
亞連下意識卻要抓住對方的衣袖,他抬頭凝望著她,毫無察覺那張求寵似的依戀意味。他聽見很輕的一聲笑,這笑在頃刻間讓他的耳朵發熱起來,心中的惱怒又起來了。
他瞇著眼,昂著下頜,正要說話,卻感覺自己的頭發被陡然抓住。撕裂的疼痛幾乎讓他頃刻間就露出了淚水,薄唇顫動起來,“松開疼”
他聽見她的聲音,“之后也許會更疼,所以放棄吧。”
亞連一怔,又感覺她驟然松開了手,那一瞬間,懸起的心臟和發絲同步被放下,可發絲的落下比羽毛落下的聲音或許還輕,而心臟的卻是沉重地砸下。
巨大的失落讓他幾乎毫不猶豫地抓住了她的手臂,“我又沒有說我忍不住”
亞連說完后,又覺得氣惱讓他的臉蒸騰出熱汽,燒得他發汗起來。
他話音剛落,懸在空中的手再次抓住了他的頭發。
但預想而來的疼痛并沒有襲來,因為比疼痛更先到來的是她的動作,她將直接將他按在了鏡子之上。冰涼的鏡子促使他臉上的熱意淡了些,但灰燼味的信息素愈發濃郁,因失去了攻擊性而變得像是某種焚香,熏得他迷迷糊糊的,甚至完全沒注意到這個姿勢對他來說何等的侮辱。
等注意到的時候,她的腿已經抵在了他的腿,另一只手則用力禁錮住他的腰部。
亞連半坐在她的膝蓋上,他迷惑地移動眼球,卻瞬間僵住。
身后的人在抖動著腿。
他側過臉,紅從脖頸一路爬到臉頰,染上更深的緋。心臟迅速泵血,跳得又快又猛,幾乎要竄出喉嚨。要竄出喉嚨的,甚至還有那連綿的,難以克制的細微聲音。
起初,還能克制住那張從心里蔓延出來的騷亂,可沒多時,那中從感覺便讓他禁不住蜷縮住了身體。
頭上的她的手仍在用力,他的臉幾乎被擠在鏡子上,鼻間的呼吸將鏡子染上層層水霧。
身后,她的腿抖動著,他像是某些人拎著的籠中的雀鳥,根本無法保持平衡,只能跟隨著拎籠的人的動作而都奔西顧搖搖晃晃,落下又飛起。
下一刻,那霧氣化作了露珠,從中滑落。
亞連張開嘴,眼睛忍不住向上翻,頭腦一片空白,心臟的收縮促使他的腳趾也蜷縮起來。他不明白事情是如何發生的,可是事情已經這樣發生了。
終于,亞連控制不住,嘴巴張得更大了些,可是那聲音沒來及從喉嚨傳出,便感覺頭上的力道驟然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