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他怎么不可能知道我是
他明明能推理出來的啊
“無論如何,我會幫你的。”季時川已經扶住了我,他用手臂撐住我的身體,低聲道“我現在聯系人幫你做驗傷,無論你記得什么現在都要記錄下來,這種證據后期會在反復質詢中消散的。”
他說了一大串話,我沒怎么能聽懂,因為我現在腦子里又在放歌了。
我懷疑我們的思維在某些地方出現了分歧,我咬了下牙齒,下了決定。
算了,易感期,努努力也不是不能熬住
現在必須要被亞連這件事解釋清楚,然后打探他到底知道多少,打算暴露多少
當我終于理清楚思緒的時候,發現我已經坐在了酒店房間里了。
季時川坐在我沙發對面,面前是幾個藍色的屏幕,眼睛上已經戴上了無框眼鏡。他似乎在調試什么設施一般,話音耐心,“你的情緒好些了嗎我們可以開始現在錄制證詞了。”
我“”
你他嗎是能穿越嗎我們怎么突然在這里了
這個場景怎么切的鏡頭啊
季時川抬眼往我,疑惑了瞬間后,又低聲道“你剛剛一直在哭,好像聽不見我說話,似乎陷入了思緒之中。這個是比較常見的應激創傷,沒有關系,我能理解的。我們現在就在你們大學對面的酒店,順便一提,我開了兩間房,現在在你套房的會客間,你不用擔心。”
我摸了下臉,這才注意到我已經一臉淚水了。
草了,他媽的,我居然真哭了
居然沒打人,只是哭
陳之微啊,陳之微啊,你怎么易感期都這么欺軟怕硬
而季時川說完話,松了些領結,對著領口的收錄器道“我于晚上八點零九分遇見陳之微,根據最優路線測算,從宿舍樓走到校門約莫半小時左右,預計”
我的腦子終于恢復了運轉,瞪大眼,解釋道“不是,你誤會了,你完全誤會了,我沒有被亞連強迫,我現在也沒問題。”
季時川狐疑地看著我,卻仍然點頭,道“那你現在”
“亞連的身份你也知道的,你記錄這些,又有什么用嗎”
我沒回答,而是先問了他。
我知道這樣有點笨,但是我踏馬在易感期我就是當個蠢貨,也是合理的
季時川卻并不覺得這個問題蠢似的,他微笑了下,眼鏡下的眼睛也帶著笑,“如果你在顧慮這個的話,不用擔心。我會傾盡所能,用我這一生的職業生涯,讓他們都困擾的,就算不能摧毀這樣的家族,但是也不是一定無計可施不是嗎”
我又開始流淚了。
我感覺好惡心。
因為我覺得他好像在對我開屏,好惡心。
我努力平復了下呼吸,道“我們聊別的吧,你約我來,是想和我談什么呢”
“你想聊這個嗎也可以。”季時川毫無任何追問的意思,只是笑道“那都是借口,想約你見面,你不記得我了嗎我之前追過你,在六城的時候,現在我也想追你。我想和你結婚。”
我的淚水止住了,因為我現在想打人了。
幾秒后,我發現我不是想,因為我已經狠狠沖著季時川打過來去了。他被我擊中臉,直接被我捶翻在地,椅子都倒下。
我騎在他腰上,攥著他的領子,咬牙切齒,“你他媽的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