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將士來問該怎么辦,豐源身側的將領怒不可遏“棄車扔掉”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留著這些投石車,不就是往大徽將士的手中送東西嗎
好在這亂戰之中,昊周將士調整的速度很快。
另有一個巨大的精鐵投石車,哪怕是被潑了烈酒,也不可能如同木制的那般隨意爆裂開來。
豐源底下的幾個勇將指揮得宜,略略穩住了些許的局面。
但這投石車所造成的傷亡難以估計,還是給昊周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極大損失。
豐源在斬殺了又一名大徽將士之后,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他的目光越過了那些著黑色軍服、黑色甲胄的刀營將士,最終落在了人群里手持長刀的溫月聲身上。
他自然是記得此前之前,泰蘭所吩咐的事。
在他跟大徽的數次戰役里,唯有這一次傷亡最多,最為慘重。
甚至還叫豐溪丟掉了性命。
想也知道,這些事情,只怕都跟這個一身黑色衣裙的女子有著莫大的關系。
豐源握緊了手中的長刀,忽而高聲道“豐家軍何在”
他口中的豐家軍,亦是他今日所率領的這支軍隊里的精銳,也是十幾年以來,一直跟隨著他討伐大徽的勇將。
他一聲呼喚,便有數千人應和。
人群之中,驟然匯聚了無數的高大將士。
這些將士,幾乎每一個都有著豐三那樣壯碩的體格,是肉眼都能夠看得出來的兇悍。
在混亂的戰場之上,也有著最強悍的能力。
如今集結在了一起,天然地就帶著一種強悍的震懾力。
大徽那邊迎戰的將領,在看見豐源竟是集結了豐家軍時,神色都變了。
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豐源舉起了手中的長刀。
他那雙陰沉暴怒的眸,落在了身型單薄的溫月聲的身上,一字一頓地道“殺盡所有大徽將士。”
“本將要將大徽主將千刀萬剮,以慰我兒豐溪在天之靈”
那些將士當即高聲道“殺”
場中所有熟悉豐家軍和豐源的將士,俱是神色大變。
溫月聲等人此前一直在京城之中,所以并不知道豐家軍的惡名。
豐源旗下的人,每個都格外殘暴兇悍。
豐家軍入侵邊疆以來,十戰八勝,并且每次戰勝之后,都會屠殺許多的俘虜。
甚至在前幾年的一場戰役之中,對方殺進了珞城底下的一個小鎮,屠殺鎮中百姓萬千,那一戰血流成河,每每想到,幾乎讓所有的大徽將士皆是紅了眼眶。
而豐源本人,本身就是昊周名將之一,雖他已經不年輕,不像是泰蘭、努烈等人一般,并稱為昊周的五大名將。
但其本身武藝極為高強,便是在昊周,也鮮少有人是他的對手。
如今他因為豐溪身死而暴怒,直指溫月聲
那位在溫月聲他們趕到了之前,就一直在抵御昊周侵略的大徽將領,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高聲道
“郡主小心”
溫月聲聞聲回頭,在一片狼藉之中,透過了無數的將士,對上了那豐源死氣沉沉的眸。
對方看見她看過來了之后,竟是還獰笑了瞬。
那笑容里,滿是暴戾和嗜血的味道。
啪嗒
那熊熊燃燒著的木制投石車,恰好在這個時候燃燒殆盡。
沒有了這燃燒著的兇器遮擋,刀營眾將亦是瞬間棄車,匯聚在了溫月聲的身側。
豐源看著那些刀營將士,譏笑道“上不得臺面的跳梁小丑罷了。”
他將刀營此前的所為,都歸之于旁門左道,高聲喝道
“豐家軍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