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邊疆之內都處于了一片震驚之中。
海城一戰后,近十日內,邊疆未再有任何的異動。
陸振國猜測,昊周應當要短暫地修整一一,再行出兵。
此前因為玉王鎮的事情,昊周臨時出兵,才導致了前次兵敗,折損了十多萬人的結果。
所以短時間內,他們有喘息的機會,昊周也有。
為此,他半刻都不曾松懈,日日都整合底下的將士進行練兵。
卻沒有料到,這十來日的時間,他們等來的,不是昊周再次來犯的消息,而是朝中傳來了圣旨。
郁舜向京中遞了求和的信,皇帝收到了信之后,欲召溫月聲回京,共商此事。
這是近一十年來,昊周第一次主動求和。
此事一經傳出,整個邊疆內外皆是震驚非常。
陸振國在收到了消息之后,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就趕往了城主府中,剛一入府,他便正面撞上了此番來傳圣旨的高泉。
高泉是皇帝身邊最大的內侍,皇帝將他派了出來,足以說明對于此番昊周求和之事的重視之意。
他進城主府,高泉正好離開。
陸振國看了眼高泉的馬車,復才抬步進入了城主府中。
他剛一進去,便看到幾乎溫月聲身邊的所有將領都到了。
陸青淮還翻了個白眼道“你再來晚一點,郡主都要被高泉接走了。”
陸振國都顧不上罵他,只忙問道“皇上是何意,莫非真的想要跟昊周握手言和不成”
他們在邊疆駐守多年,跟昊周已經算得上是不死不休的狀態,而且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昊周的狼子野心。
如今答應求和,便是在給昊周喘息的機會,等到對方休養好了再行反撲,屆時的場面,可就不會如同今日這般了。
忠勇侯道“暫且不知,高公公只說命郡主回京商議。”
陸振國凝聲道“這如何能行”
所有的人皆是看向了他。
他卻直接看向溫月聲“郡主是軍中統率,邊疆戰事能夠連連取勝,皆是因著郡主坐鎮的緣故,如今讓郡主回京,主帥位置懸空,若昊周選在了此時反撲,戰事失利,皇上當如何”
“郡主,此事萬萬不可。”他沉聲道“如若一定要去,可以讓陸青淮回去,您必須留在邊疆。”
對于陸振國所言,陸青淮倒是難得的沒有什么意見。
忠勇侯卻是神色難看地道“可若是此番郡主不回的話便是抗旨不尊。”
無論是在邊疆,還是何地,抗旨不尊都是重罪。
他不清楚昊周皇帝求和之事真假與否,但對方手段確實了得,只用了一封信,便能夠將溫月聲置于兩難境地。
如若今日她回去,昊周攻城時,她便是罪人。
如若她不回,抗旨這座大山壓下來,尚且還不知會如何。
郁舜那一趟大徽,并非是白去的,至少他現在清楚地知道,在大徽境內,皇權就是根本。
溫月聲可以戰無不勝,但她亦是要受制于皇權。
求和的事重大,他給出的條件足夠豐厚,而遠在京城不知邊疆艱辛的皇室,是感受不到戰場艱苦的。
“郡主可要回京”忠勇侯看向了溫月聲。
溫月聲眼眸冷淡,靜坐于桌案前,聞言淡聲道“回,自然要回。”
滿場俱靜,卻聽她道“不僅是要回,且還要大張旗鼓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