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虞書年反問他“你冷了”
“我不冷,我怕你凍感冒。”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柏弈然看著虞書年就感覺是很脆弱很容易生病那樣的,就這么躺在草地上,總感覺很危險。
“哪那么容易感冒。”虞書年強調說“我體質很好的。”
“嗯,好好好。”柏弈然連聲應著,就是這幾個字里也不知道是信了幾分。
他舉起手臂橫在眼前,借著微弱的夜色分辨著上面的時間。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零三分七秒。我們十分鐘整點的時候回帳篷睡覺怎么樣”
“我還不困,回去也睡不著。”
“失眠了”柏弈然問道“你平時失眠的時候都干什么”
虞書年很少有失眠的情況,他想了想說“做奧數題吧。”
柏弈然“”
真就該你學習好。
但該說不說的,這個辦法似乎也有普適性,針對學渣而言。
睡不著的時候真帶著腦子讀一遍奧數題,腦子打結,困得都睜不開眼睛。
只是
“你做奧數難道不會越做越精神”
探索精神,困難的題越做越想做,做出來以后成就感滿滿還想繼續做,這樣的一個良性循環。
虞書年也說不明白,勾唇道“下次帶你試試,切身體驗一下就明白了。”
柏弈然哈哈笑道“你就這么一提我都開始困了。催眠效果確實不錯。”
星空之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聊著天。
只距離柏弈然半個多身位的樊天羽打了個哆嗦,感覺有點冷了,自己酒快被凍醒了。
樊天羽搓了搓胳膊,撞了下魯倫達,小聲說“他們是不是忘記我倆的存在了”
魯倫達豎起一根食指在嘴上,“小點聲,咱倆裝不知道。”
“ok。”
他們以為自己足夠小心,聲音壓的足夠低,但是卻忽略了他們離的太近。
這一聲,就是細若蚊吶都得被柏弈然聽見。
“咳。”
樊天羽“”
剛要說話,柏弈然側頭,先他一步用極小的聲說“管你一學期午飯。”
“啊”這話聊的沒頭沒尾的,樊天羽一時間都沒聽懂。
但沒等他追問,柏弈然視線不著痕跡的瞥向后面的帳篷,眼神示意他的同時又補充說“包送到寢室。”
懂了
樊天羽刷的一下坐起來,連聲說“困死了困死了,再躺下去我都睡著了。你倆玩吧,我先回帳篷睡覺去。”
演技臺詞極佳,完全就是考藝術學院的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