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羽還不忘捂嘴假模假樣的打個哈切,同時拍了一下魯倫達大腿,眼角抽搭抽搭的側向帳篷的方向。
“哦哦哦哦”魯倫達輕易讀懂了樊天羽的意思,跟著他的話說“走了走了。”
兩人你追我趕的跑回了帳篷,用自己的聰明才智給自己賺取了整整一學期的上門外賣。
虞書年都來不及說話,這兩個人走的快,好像生怕被落下似的。
“怎么走的那么急”
柏弈然信口胡謅,“可能是太困了。怕不走快點睡在半路。”
虞書年囅然一笑,“嗯,猜測即合理。”
時間越來越晚。
還待在帳篷外的游客也越來越少。
直到后半夜,將近凌晨的時候覺著有些冷,他們才回了帳篷。
草地上的露水弄濕了上衣,柏弈然沒帶換洗的衣服,干脆脫下來往睡袋里一鉆。
帳篷里面鋪了一層軟的像是墊子一樣的厚毯子,裹在睡袋里也感覺不到硬,還保暖。
明明是張羅回帳篷的,但真回來以后,柏弈然反而是睜大眼睛睡不著那個。
帳篷拉上拉鏈,就可以算作是密閉環境。
尤其還是在夜晚,兩眼一抹黑的情況下,五感之中,視線被剝奪,其余的感知都格外敏銳。
不知過了多久。
柏弈然擺弄著睡袋的拉鏈,猜想可能是箍著脖子,這種被困住的感覺讓他無心睡眠,于是便把睡袋上的枕頭單獨放下來,睡袋丟到一邊,拆了個壓縮被蓋著。
折騰一通,柏弈然再躺下以后,側頭看著旁邊睡袋半敞,睡在其中的虞書年,覺得他可能還沒睡著,于是輕聲道“明天要去看日出嗎”
“要。”虞書年很快給予回應,可能是睡了,聲音有些低,語氣含糊,“你明天記得叫我。”
“好。”
臨睡之前,柏弈然心里還一直想著看日出的事。
沒到時間,就忍不住開始在腦海中規劃幾點起來,什么時間叫醒虞書年,排隊的人多,他先去買早點,排隊回來再把人叫醒
這樣想著,思緒漸行漸遠,意識也逐漸模糊。
第二天天還沒亮,柏弈然就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他側身躺著,手臂離開睡袋橫在枕頭上,視線所及之處看見隔壁空蕩蕩的堆積在角落的睡袋,困頓的沒有反應過來,只隨意扒拉了一下懷里的人,手上動作熟稔的,像是給貓順毛那樣,覆在背部一下一下的輕拍。
柏弈然低著頭,下顎抵在懷里人的頭上輕蹭了蹭,復又閉上眼睛長舒一口氣。
“唔”似乎是察覺到身側的不安穩,虞書年沉睡中蹙起了眉頭。
下一刻,晚歸的思緒注入腦海,在露營帳篷中的記憶回籠,柏弈然猛的睜開眼睛。
他愕然的向后稍退了些,懷里的人顯然還沒睡醒,柔軟的發絲遮住緊閉的眼眸,睡夢中的薄唇無意識的輕抿,埋首在他懷里睡的安穩恬靜。
視線描繪著虞書年精致的臉頰,柏弈然整個人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呼吸驟停。
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