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樓梯終究不是聊天的地方。
柏弈然想了想,出于安全性的考慮,沒帶虞書年回自己家,而是借用了樊天羽家的客房。
“看吧,我還是很有用的。”
樊天羽收到虞書年消息才把柏弈然叫過來,人騙上去自己也沒走,就待在下面等著。
柏弈然聞言瞥了他一眼。
樊天羽“”
“這、這、這不能怪我啊”樊天羽試圖講道理,為兄弟兩肋插刀和插兄弟兩刀的他本人,理直氣壯“我是聽命辦事的。”
柏弈然冷哼一聲,正要開口,虞書年抬手扣住他后腦勺直接把人按過來,“我讓他找你的,找他麻煩干嘛”
說完,他轉而看向樊天羽“今天辛苦你了。”
“嘿呀,這有啥辛苦的,這都是我分內咳咳。”樊天羽笑的說話都在顫,仗著虞書年在,啥話都敢說。
知道他倆有事,也就沒在客房多待,“你們聊,我去給你們準備點飲料。”
樊天羽匆匆出去,把門一關,屋里頓時靜了下來。
沒給柏弈然太多整理語言的時間門。
虞書年歪了下頭,看向柏弈然,“說一下吧,怎么回事。”
免去他問的模糊,柏弈然答非所問,虞書年頓了頓,他又說“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其實也沒什么事。”柏弈然坐在他身邊,有些不自在的把玩面前的茶杯,“就是我媽跑出來了而已。”
虞書年蹙眉,“跑”
“嗯,我媽有精神病。”可能這個話大多用在罵人上,柏弈然還特意解釋說“是真的生病,自從我爸去世以后她就這樣了,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變得比較嚴厲,會有意識的去苛責些什么,也會用一些極端的手段來達到她的目的。”
“具體的是怎么樣我不太好說,只是包括但不限于刑法吧。”
柏弈然身處這種情況之中也挺無奈的。
“我哥買了個島,是想讓她在上面”柏弈然想了個還算比較合適的詞匯,“安享晚年大概是這個意思吧,然后不久前我收到護工的消息,說我媽打暈了保安和護工偷跑出來了。”
“她手里有一些我爸的人脈,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聯系上的,反正差不多就是這樣。”
虞書年薄唇微抿,想不通,“那這跟你躲著我又有什么關系”
“她是一個極端的完美主義者,我哥和我嫂子在一起以后,她就覺得塑造出來的絕對完美被打破,從中做了不少事。同時也著手重點培養我。”
后面這句說起來有點奇怪。
柏弈然摸了摸鼻子,“如果她看到我跟你走的很近,我怕她會做出點什么事來。所以不敢跟你見面。”
虞書年似懂非懂的點了下頭,“塑造出來的且對完美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理解成,一個各方面都不存在缺點的人。我爸去世以后,我媽的思維變得極端,她第一個培養的絕對完美是我哥,但是后來我哥跟我嫂子在一起,她一邊想拆散他們,一邊培養我。”
“但是她沒有成功。”柏弈然說“我哥發現了她的意圖,就把我從國外接回來了。”
是塑造,不是養和照顧。
無論是否是精神病人,這種思維不管放在誰身上都很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