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阮君蘅攤開手,“我有給oga注射抑制劑的經驗。”
“怎么你在質疑我的專業能力嗎”任清越問。
阮君蘅的母親是oga,因此阮君蘅對oga這個群體有所了解。
出門在外很難遇見發情的oga,發情的oga沒有任何戰斗力,只能任人宰割,哪怕為了維護自己的安全,oga也會牢記自己的發情期時間,提前一周注射抑制劑,防止出現意外。
唐萌不可能沒有這個常識,那他顯然是在醫院意外發情了。
意外發情有多種原因,比如身體太差,發情期會紊亂,阮君蘅的母親就是這樣的毛病,她長期臥床休息,不僅是身體太差沒力氣出門,更是因為怕自己在外面意外發情遭遇麻煩。
唐萌的身體看起來很好,很健康,尤其是他跑去醫院體檢,如果真的檢查出什么大問題,他們現在就不會在這里糾結發情這個說大不大的事情了。
還有幾種情況,譬如吸入了大規模高匹配度aha的信息素,也會被刺激到發情。
任朝北的表現很奇怪,像是處于易感期,如果唐萌是碰到任朝北后才發情期提前,那么問題延伸到了他們為何會相遇在此、任朝北是否對唐萌圖謀不軌
還有最差的一種情況,唐萌被注射了催情劑。
這種事情在貧民窟時常發生,阮君蘅為了保護母親,練就了一身區分催情劑的本事。
在沒搞清楚問題的真相前,接下來的一切阮君蘅都決定親手負責。
“我在為好朋友分憂,萌萌也更愿意讓我來。”阮君蘅直接再次搬出了閨蜜這層身份的殺手锏。
趴在他身上的oga迷迷糊糊點頭,可能對方連他的話都沒怎么聽清,就傻乎乎去選擇相信他。
不等任清越反應過來,阮君蘅便直接奪去了那支抑制劑。
他的速度很快,甚至連任朝北都沒反應過來。
在任朝北和任清越錯愕的目光中,阮君蘅往自己的脖頸上扎進去了一點藥劑。
和oga敏感的體質不同,beta更加皮糙肉厚,針對oga制作的催情劑除了刺激信息素外,還有一部分和beta用的催情劑有共同之處,不過藥效落在beta身上就稀釋了很多。
阮君蘅在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用自己給母親試藥。
他過早地想要撐起這個家,因為身無長物,只能用自己的軀體當建材。
冰涼的液體注射進血液里,為了讓藥性發揮作用,阮君蘅需要等待三分鐘。
“你這是什么意思”任清越偏著頭,他額前一縷銀色卷發垂了下來。
“試藥。”阮君蘅毫未掩飾他的不信任,他觀察任清越這個人很久,連任清越自己都不知道,他所有可搜集到的信息在千里之外一個陌生beta的家里被研究分析了一個又一個夜晚。
以一種讓知情者毛骨悚然的方式,去研究任清越究竟會被什么類型的人吸引。
貧民窟出身、外形俊美、學歷優越、對任何苦難都處變不驚,還擁有明顯軟肋的beta,是任清越鐘愛的畫布。
富裕人家出身、外形精致、天真聰慧、與眾不同、擁有永遠赤忱的熱情和性別劣勢的oga,是任清越鐘愛的顏料。
任清越一定會被唐萌吸引。
因為任清越某種意義上和他是一類人。
陰影必定追逐著光。
“阮阮,怎么還沒好”唐萌難受得迷糊,完全忘記了阮君蘅“很柔弱”,他雙手抱住阮君蘅的胳膊,小聲祈求道“快點給我”
阮君蘅大拇指準確按住唐萌后頸的某處。
“你在干什么”任朝北看著整個手都快貼到唐萌后頸上的阮君蘅,語氣帶著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