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都金陵,每天都在上出生與死亡,有的人死的無聲無息的,有些人閉上了眼睛,風光大葬,有些人注定只能在陰暗的角落中孤獨的死去,甚至還有一些注定是死的不明不白的。
就如同這位錦衣衛千戶生前風光無限,多少人恐懼害怕,生怕他身著的飛魚服繡春刀上門抓人。
性命從來都不和誰開玩笑。
但是生前瘋狂,身后就只是一抔黃土,甚至連一抔黃土都沒有,直接一具血淋淋的尸體被帶出金陵城,仍在了一座不知名的山林中,成為了野獸口中的糧食。
“大人,辦好了。”
不曾掛上什么名字的山莊內,閻博單膝跪著稟報著事情。
“處理清楚就好,至于朱宸那邊,我自會去處理。”
“是大人。”
徐鵬舉口中的朱宸乃是錦衣衛指揮使,他是興王府的救人,今天子繼位,所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不過如此,朱宸也一躍成為錦衣衛指揮使。
這件事能不能壓下來,閆博不曾理會,徐鵬舉既然敢說,那么就極大的把握去解決掉這件事。
更何況,前任錦衣衛指揮使江彬剛被活剮沒有多久,江彬在世時,正德皇帝荒唐無道大部分的原因都被歸咎于江彬的身上,等正德皇帝落水不久,得病身亡后,江彬立即被拿下,就直接被凌遲活剮。
可江彬在世時,錦衣衛的權勢也一度達到巔峰,權勢威嚴就仿佛永樂帝時,紀綱統帥的錦衣衛,讓朝臣上下都感覺到恐懼的存在。
江彬在世,徐鵬舉就算貴為魏國公,要動一個錦衣衛千戶,一個北鎮撫司衛所千戶都要三思而后行。
只是江彬的慘狀,還在眼前,貴為錦衣衛指揮使的朱宸是一個謹慎的人,一個謹慎的人,求的是一個穩字,如果他不想落得一個如同江彬的下場,只能選擇息事寧人。
況且,他家的主子在朝堂上未曾站穩腳跟,如何敢肆意妄為,再說了,這件事情,是他朱宸能查能管的?
“你去一趟京師,為我送一封信給朱宸。”
“是。”
“大公子那邊走了沒。”
“回稟大人,已經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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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強的少年郎,在夜幕下的篝火下,一張倔強的臉,死死的咬著手中的大餅,一口一口的咬著,仿佛在咬著什么深仇大恨的人似的。
一旁的徐顧看著心疼,徐邦瑞打小他看著長大的,這孩子從小過著就是錦衣玉食的生活,那里受過這樣的苦,只是,不曾退縮過的眼神,徐顧何曾見過,心疼的同時也感到一絲的欣慰。
深夜中,有蟋蟀聲輕微的叫喚聲,一聲聲抨擊著內心的那絲悸動,慢慢的靠在出樹上的人,微微的閉上眼睛熟睡過去。
次日,天微微亮,渾身打著顫抖的徐邦瑞,上下牙齒不停的打顫著,鏗鏗的發出聲聲的響聲。
凍的~~
第一次出門在外,不停徐顧的話,撐過寒冬,全靠著一身的體魄撐過去,小臉凍的赤紅的,惹得趙禪等人嗤嗤發笑,就一個小萌新,初次離開金陵的小蝦米,不懂得日常的生活,也是正常。
“哼~”
小萌新也有著自己的驕傲,昂著頭,掛著一個小鼻涕,不斷的抽著,一旁的徐顧都看不上,上前把徐邦瑞的鼻涕蟲給擦拭了個干凈。
“少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