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少年并沒有在那個取快遞的小門停住腳步,而是往這邊走過來了。
他一直在東張西望,不知道找著什么。
緊接著,他的口袋里伸出了一根綠色的枝條,朝著一個方向點了點。
夏安然猛地轉頭看過來。
兩人目光相接。
夏安然放開步子往側門這邊跑,一邊跑一邊揮手“學長”
蕭寒時已經很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
第二軍團的很多士兵都把個人光腦上的一些跟家人在一起的照片、視頻和音頻發到了自己的軍用光腦上。只要通過審核,這種行為是沒問題的。
但蕭寒時之前根本沒想過會分開這么久,也沒有這么做的機會。每次他看見其他人捧著光腦思念家人的時候,都很后悔,為什么沒想過要夏安然的聲音錄下來。
他插在兜里的手有點蠢蠢欲動,想要打開錄音開關。
“學長”夏安然跑得氣喘吁吁,扶著側門的欄桿喘氣。
蕭寒時走過去,低頭望著他“安安,好久不見。”
夏安然“你怎么不進來”
蕭寒時“申請的時間太晚了,門禁權限還沒批下來。”
啊氣死都見到人了怎么這樣
夏安然抿著嘴,把手從欄桿那邊伸了過來。
看你能不能懂我的意思。
蕭寒時把手放上去。
夏安然哼了一聲,反手丟掉他的手。
居然不懂
蕭寒時有點沉默。
他的確沒懂,并且不知道夏安然為什么要這樣。
分開那么久之后,連手都不給牽了他爸爸還到處宣傳他有個媳婦現在這媳婦還認他嗎
突然就有點恐慌。
夏安然的制服口袋再次出現了那抹綠色,氣急敗壞地用枝條勾住蕭寒時的脖頸,把他往這邊拽。
被精神體以下犯上的主人,又感覺心情好了那么一點點。
剛才他怎么忘記了,如果夏安然已經習慣了沒有他,應該不能把他的藤蔓隨身攜帶吧
反正是他自己的精神體,蕭寒時也就沒有抗拒,順勢被藤蔓拽了過去。
連自己的精神體都不如
夏安然伸手拉住他的領子,把學長直接拉得臉貼在了欄桿上,踮著腳尖湊過去。
兩人隔著欄桿接吻。
蕭寒時先是一愣,后面在旁邊欄桿上找到合適的空隙,把兩只手伸過去,攬住住少年的腰。
夏安然順從地把身體又往過靠了靠,也將另一只空閑的手穿過欄桿,抱住蕭寒時的頭,將手指插進他的發縫里。
這期間,兩人閉著眼,嘴唇一直沒分開,仿佛要把這幾個月的分別都補上似的。
蕭寒時的光腦震了好幾次。
沒有人理會。
一直到半小時后,旁邊房間里的安保人員有點繃不住了,打開窗探出頭來。
“我說小伙子,你已經有權限了,進學校慢慢親不行嗎我們學校大門得罪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