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少年抿唇笑了下,表情有些羞澀。
“還是回去看一下,就算戰斗已經結束也總是要把人帶回來的吧”野木芽這么建議到。
“交給我和鏡花,你和太宰就先回去吧。”國木田獨步敲定了主意。
野木芽也清楚自己現在離港口afia當然是越遠越好,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異議。
自然不能回那個門已經被廣津柳浪弄壞的公寓。
國木田獨步將自己的房門鑰匙遞給了野木芽,讓他先去自己那里。
正好和太宰治順路。
兩人都有些疲倦,一路沉默。
到了分岔口時,野木芽終于忍不住試探“太宰先生怎么會出現在實驗室里”
擔心太宰治的安危時沒空顧忌那么多,現在想想這個人怎么可能輕易被抓。
再加上那異能特務科的許可證,很明顯,都是他計劃好的。
太宰治本來在打瞌睡,眼角都滲出了生理眼淚。聞言眨巴了兩下眼睛,表情變得認真了起來,
“野木君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問的,畢竟你是委托人,任務相關我是不會有所隱瞞的。”
空氣安靜幾秒,野木芽只是淡淡說出了自己的結論“你和坂口安吾認識。”
當年港口afia臥底交接計劃是野木芽全權負責的,自然清楚當時所有事件。
只是他沒有打聽別人人際關系的習慣,所以忽略了這點。
“他幾年前曾和專門隱蔽清洗罪行的犯罪組織七號機關有過聯系,因此他還被懷疑過是那個組織的頭領。”野木芽轉身與太宰治對視著,漆黑的眸子透亮,仿佛能看穿一切
“現在看來,都是為了洗清太宰先生身上的罪行吧”
太宰治鳶色的眸子有些暗,但還是不置可否的對他聳了聳肩。
“前港口afia干部犯過的罪行應該夠你在監獄度過余生了。”
“所以野木君要把我抓進去嗎”
“不會。”
野木芽搖了搖頭,抿唇看著地面,“只是這樣會讓我感到更安心一點,畢竟太宰先生已經將我的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
他從來不喜歡在一段關系里處在被動一方。
“不不不,其實還有好多事我沒法知道。”太宰治抓了抓頭發,將手插在了風衣口袋里,眼皮垂下看著野木芽
“比如說,為什么福地櫻癡想殺了你”
野木芽呼吸一滯,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收緊,腦海一片空白,幾乎說不出話。
雖然早就清楚那一切的背后主謀是誰,他可沒忘記,中村杏最后是被福地櫻癡帶走的
但這么直白的被提起,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畢竟,那可是將他從實驗室里帶出來,親自教授他刀法,賦予人造人生命意義的第一個人。
幾乎是堪比父親的存在。
“畢竟是被稱作活著的傳說的存在,想殺一個手下應該很簡單吧”太宰治皺眉托著下巴思考,“為什么要弄得這么復雜。”
野木芽長舒一口氣,極力忽視腦內一陣一陣的眩暈感,啞著嗓子說“他不忍心殺我的”
“上過戰場的次數越多,他越不忍心將刀揮向其他人。更何況這人還是他一手提拔出來的手下。”
反正已經有實驗失敗這個意外,等著野木芽死亡就好。
但誰讓他在離開獵犬后,委托了和計劃有緊密關聯的武裝偵探社呢
“這樣嗎那可真是偽善呢。”
太宰治笑的毫無陰霾,語氣卻盡是嘲諷。
因為不想殺你,所以只好計劃別人針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