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衛陽和小舅子一起辦事的時候,學會了自行車,不然還得他載他。
這個時候,蘇長河不說衛陽是孩子了,還美其名曰,“年輕人就是要多鍛煉”
衛陽這么大人沒有戶口還是挺奇怪的,七十年代雖然國家太平社會穩定,但是人民群眾還是有很高的警惕性,公安更是如此。
公安的同志仔細詢問,蘇長河把相關證明都遞過去,又找個借口把衛陽支出去,和公安同志道“之所以沒辦戶口是這樣的”
蘇長河藝術性地描述了一位身世凄慘,飽受命運傷害,卻仍然保持內心善良,樂于助人,笑對生活的好同志形象。
“在寒冷的山洞里,一位年輕的母親掙扎著生下他,山洞里什么都沒有,年輕母親只好用牙咬斷臍帶十歲的孩子,從此只剩他一個人,晚上山里傳來狼嚎,孩子只能抱住自己瑟瑟發抖”
登記的公安同志是個中年漢子,長的虎背熊腰,聽得眼眶都紅了,另一個女性公安,更是慈母心爆發,倒了杯水,特地加了點紅糖,端給被支出去的衛陽。
她拍拍衛陽,慈愛道“好孩子,現在是新時代新社會,不要自己強撐,有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找政府,找我們公安也行”
衛陽“”緩緩在心里打了一個問號。
在兩位熱心公安的幫助下,事情很快辦好,出門的時候,衛陽實在忍不住問“你跟他們說什么了”他們看他的眼神,讓他渾身不自在。
蘇長河毫不心虛,“沒什么啊,就是配合公安工作,把情況說明清楚咦”
衛陽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派出所門口鬧哄哄,“怎么了”
蘇長河用下巴點了點正被公安壓上車的其中兩個人,衛陽仔細一瞧,“王大王二”
可不是這兩人,蘇長河和旁邊人打聽,“這怎么回事啊壓到哪兒去不會是槍斃吧”
公安同志看他好像被嚇到了,好心說道“犯了事的,聚眾賭博,要被送去農場勞動改造”
“哦原來是這樣,改造也好,省得壞了我們紅旗公社的風氣,不過他們不會過段時間門就出來了吧”
“那怎么可能沒個年別想出來。”
蘇長河在心里叫了一聲好。
上次從滬市回來,從縣城蹭了高師傅的車,高師傅還感謝他,說多虧他上次的提議,他堂哥組織了一場維護治安的活動,抓了兩個賭窩,效果很好。
蘇長河當時還想著回來后打聽一下王大王二有沒有被抓,結果一回來就是紡織廠的事,一時半會沒功夫查,沒想到今天在這里看到他們。
這可真是太好了
回去的路上,蘇長河的心情格外舒暢,他看著衛陽的背,心道小伙子,以后就給咱養殖場打工吧,什么反派誰愛當誰當
衛陽的心情也好,他的臉上帶著輕松的笑容。
“以后跟隊里人,就說你是我遠房弟弟,來投奔我,知道嗎”
“知道了。”
“那行,來,叫聲哥聽聽。”
“”
衛陽的事,蘇長河提前和馬蕙蘭說過,她對于家里多個人,并沒有意見,在他倆去公社辦戶口,她就叫了馬向東過來收拾房間門。
馬向東道“三姐就讓他睡我房間門就是了,反正我也不在家。”
“住在你房間門,吃飯還要再過來,多麻煩。”
馬蕙蘭隨口道,心里想的卻是,既然戶口落在他們家,就是他們家人,在他們家住著總歸自在些。
蘇長河一回來,馬蕙蘭便問“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