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馳光:“早先說過,大家原本沒有把目光放到趙佶身上。”
“畢竟,他排名這么尷尬往前數,有年長的申王,往后數,有和宋哲宗一母同胞的簡王。皇位,怎么想都應該輪不到他。”
“但奈何,向太后實在太給力了,就算是大臣們反對,她也不聽,堅持說自己才是嫡母,而哲宗沒有后代,神宗的后代又全是庶子,那自然是由她這個嫡母做主。”
“于是,一力立了宋徽宗當皇帝。”
宋神宗聽得額頭青筋跳個不停。
這倒霉婆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這不是隨她擺弄的后宮,是側立皇帝的大事
這種事情上她都敢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宋神宗咬牙切齒:“來人,去傳旨,讓皇后禁足,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準放她出來違者,斬立決”
他要是再不管,誰知道這個女人能干出什么事兒
身邊服侍的宮人戰戰兢兢的去了。
宋神宗咬著牙繼續看下去。
他非得知道這倒霉婆娘后面還有什么操作不可。
季馳光:“宋徽宗繼位之初,也是想過要有一番作為的,見自己的調和之道沒有用,反而讓朝堂黨爭更為激烈。于是,他又整出了崇法熙寧變法。換而言之,就是效法自己父親,宋神宗當年的熙寧變法,繼續走改革派的道路。”
宋哲宗心下稍稍寬慰。
好歹還有進取心,那就好。
季馳光:“但是,宋徽宗的進取心也非常有限僅限于整出這么個事。”
“北宋皇帝們一定要完成的變法改革打卡完畢,宋徽宗立刻就恢復了他的躺平生活。”
宋哲宗:“”
他不敢置信道:“什么意思那畜生是開了個頭就不管了嗎”
趙匡胤也大驚:“怎么,我趙家還有這種皇帝”
這人腦子指定有點大病吧
你開那個頭,你就不管了
柒夏:就像是列車長開了個火車,然后半路就跳車了一樣,這火車不脫軌就有問題了
小葡籽:真的,見鬼的效仿變法,有還不如沒有。
宋徽宗聽到這里,越發不滿道:“朕效仿先祖、兄長,銳意進取,改革變法,這還有錯”
額
蔡京等人的眼神游移了一瞬,隨后回過神來,義正詞言的附和:“自然是無錯的,官家心系百姓,又考慮到黨派之爭,這才主張變法,何錯之有反而該是大功一件才是”
然而,天幕上的瘋女人就像是跟他杠上了一樣,蔡京這邊話音剛落,季馳光那邊就幽幽開口:“畢竟,宋徽宗不管朝政,朝堂大
權在那個時候就落到了蔡京這個投機派的手里蔡京,蔡相公,真是好大的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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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
聽到這個名字,王安石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吳氏也遲疑道:“我是不是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
王安石運了運氣,極力想要穩住心態,最終,他還是沒法保持平靜,索性直接站了起來,在屋內來回踱步。
“你先前應當聽過他,或是我提過這個人,或是在我們家其他門客那兒聽了一耳朵。”
王安石臉色難看,他來回在屋里走著,發泄著心中的憂慮。
“這人,便如先前的沈存中之流,皆是見風使舵的墻頭草。此前,我還得勢的時候,他是站在我身邊支持變法的,可現如今,見我落魄,他便又離去了。我近來得到消息,他似乎是和那些保守官員走得很近,再被起復,似乎也不足為奇。”
王安石其實并不厭惡一部分的保守派的官員。
因為,他知道,雖然大家采取的方式并不相同,但大家都是為了一個目的讓大宋富強起來而奮斗的。
所以,王安石并不討厭蘇軾的有話直說,也不厭惡蘇轍后來對他們新黨人士的打壓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