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錯。
就像天幕上的那些人說的那樣,他們確實可以逃,天南海北,總能再找到一個地方再建都城,但是他們如果真的逃了,那他們還配做一個皇帝嗎還配做大明的臣子嗎
至少,朱祁鈺寧愿死在京城里,他也不想逃
于謙也是這樣。
季馳光摸著下巴:“說到于謙這位說一句明朝第一臣都不為過。”
“說來慚愧,我以前沒有讀過多少關于于謙的歷史傳記,對這個人的認識了解僅限于石灰吟。所以,當初在高中的時候,我甚至還和同學爭論過究竟誰才是明朝第一名臣的事情,嗯,現在我決定舉起白旗沒錯,就是于謙,是高中的我過分淺薄了。”
二鳳:先說一句于少保yyds講真,我想象不出明朝還有哪個臣子比于謙更重要、更厲害、更不可替代,順便問一句,能讓主播據理力爭的那位是誰
季馳光歪著頭笑了笑:“嗯是和于謙同一個時代的商輅。”
正站在于謙旁邊,和他一起處理流民事務的商輅愣住了。
他
提到商輅后,季馳光眼神中明顯帶了些懷念,但她并沒有持續這個話題,而是很快又重新回到了原本的內容中:“當時,瓦剌軍隊長驅直入,一路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直接來到了京城之下。”
“整個京城因為他們的到來而陷入了恐慌之中。”
“關鍵時刻,于謙和朱祁鈺站了出來,扛起了大梁,力挽狂瀾。”
天幕上,朱祁鈺穿著一身天子的服飾,兩眼青黑,看起來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
朱元璋看見他這樣子就恨不得再往朱祁鎮身上踹兩腳。
看看,看看,這才是正經皇帝面對敵人應該有的態度你特么居然還吃胖了
你這留學生活未免過得也太愜意了些吧
只可惜,朱祁鎮被朱標的人帶下去治療了,老朱一時半會兒找不到發泄對象,只能夠狠狠的踢了兩腳椅子泄火氣。
天幕上。
朱祁鈺神色凝重且沉冷:“于卿,你真的要親自上戰場嗎”
于謙輕輕的點了點頭。
自從太上皇被俘虜的消息傳來以后,他就已經許久吃不好也睡不好了,這陣子消瘦的越來越厲害,臉色蒼白,看起來整個人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去一樣。
只有他的那雙眼睛,仍然一如既往的堅定有神。
朱祁鈺揉了揉眉心:“哪怕你是個文官”
說真的,自從出了他大哥這個傻子千里送人頭這種事情以后,朱祁鈺一旦看到任何外行試圖去干內行的活的行為,都會膽戰心驚很久,生怕出現第二個傻子。
于謙雖說有一腔報國熱情,也確實讀過兵書,但他終究是個文官啊。
于謙的聲音很輕,卻擲地有聲:“陛下,站在城門處指揮作戰,需要的不是戰斗經驗。”
他抬起眼睛,和朱祁鈺對視,語氣堅定而執著:“而是對這個國家的愛。”
沒有人會不害怕門口的瓦剌軍隊。
城中但凡有些能力的富戶,早早就已經轉移資產逃走。
現在留下來的官商,大多都是和朝廷有關系的。要么是礙于皇帝的情面走不了,怕被記仇,要么就是出于對這個國家的一腔真意,不愿意離開。
朱祁鈺沉默許久,終于有了動作。
他湊近了于謙,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于卿,答應朕活著回來。”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