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他的再次質問,子爵并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從桌柜里拿出一支雪茄,沉默地抽著。
過了許久,他才對他說
“南部少爺也不必一副高高在上質問我的態度,我以為這種事你是默認允許的呢。”
“什么”南部看著他。
子爵看著他嗤笑了笑
“我的女兒啊,已經要十八歲了呢,可你們南部家竟然沒有半點表示。”
“聽愛世說南部少爺你在愛世一回來的時候就對她說你不贊同這個婚約,說一定會解除這個婚約。”
“你爺爺強壓著非要我女兒嫁
過去,而你卻又拖著不愿娶我女兒。”
“那既然如此,我為我女兒未來的幸福著想又有什么問題”
“難道非要等到大少爺你親口說要甩了我女兒的時候,我才能為她再做打算么”
“不我沒有”
南部被久生子爵的這番指責制得死死的,但他依然想爭取什么。
“沒有”
“若說沒有,可我到現在也沒見你們南部家有什么說法呢。”
“怎么,是覺得我女兒不值,就是想拖著她吧。”
子爵把這件事的責任壓到了他的身上,逼他到底是娶還是不娶。
他沒有立即答復子爵,他得考慮愛世愿不愿意,明明一開始說不贊同這場婚事的是他自己,現在他又如此,若他就這樣和子爵敲定她的婚姻大事
于是在這件事上,他再沒有立場去指責子爵什么了。
但每當一想到底是娶還是不娶,他就心跳加速冷汗澄澄,內里像是有兩個他在拉扯。
一個是面目瘋狂的他在對他怒吼你還在想什么啊蠢貨另一個則是年幼的他對他哭鬧著說他不要娶久生愛世這個討厭鬼做新娘
連他的爺爺也在電話里質問他他到底在做什么難道連提親這種事都要他出馬么你是什么小男孩么這樣還做什么南部的家主
一直到愛世十八歲的生日宴上,他才下定決心。
因為那場生日宴上,菱川財團的大少爺菱川凜人,不請而來。
他手中捧著一籃簡單卻熱烈的紅玫瑰,像表達著他的愛意朝愛世走來。
那位以往都是排場張揚的巨富大少爺,此時在久生愛世面前是那么的低微。
他不懼在場許多人的議論紛紛,眼里只有她一人,他的面色是有些蒼白虛弱的,像是大病一場之后,但他依然還是堅持來到她的面前,奉上他手中的玫瑰花藍眼中泛著期待對她說
“愛世,生日快樂。”
而愛世并沒有接,而是緊握著手中的折扇漸漸紅了眼,她在努力鎮定自己卻微顫著聲對他說“你你是瘋了么”
像是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
只聽見菱川聲音中透著苦澀對她說“我只是想在你生日這天祝你生日快樂。”
見愛世緊抓著折扇卻不說話,他
緩緩放下了捧著玫瑰的手,帶著微笑卻神傷了然道
“我明白了,原來我連祝你生日快樂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