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主大人其實已經降下了懲罰,他的懲罰不過是簡單地收回了他賦予給他們這一主脈的東西而已。
但是沒辦法,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家主這一脈依然還是家主,不過就是尋常普通人的家主了,也許哪一天神主大人又愿意重新賜予回來。
可惜并沒有,神主大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下達神啟了。
直到一天,一個人突然問道,要是晴到了現世結婚生子,算不算巫女的血脈外流
巫女大人是不是已經隨著晴逃出去了
這時,大家才如夢初醒,意識到他們家主到底做了什么無法挽回的事。
很不幸,他夜霧真慎,就是這愚蠢的一脈傳下來的孩子。
在他剛出生的時候,他還是未來的家主,雖然沒有了神主大人賦予的力量,變成了普通一些的人,但他先代們千百年來的身份和根基擺在這里,所以依然還是他們這一脈傳承了三代。
而神主大人就是直到他這一代寬恕了之前先代的錯誤,重新將神跡賜予他們夜霧偏遠旁支的一個剛出生的孩子,自一出生就顯露出主脈才會有的力量。
那孩子是神主大人重新選擇的家主大人,于是從此被接回到主家恭敬地對待著,新家主那一脈開始崛起,排擠他們原本的主脈,但擁有權力主事的長老怕他們主脈還有重起的可能,所以也沒有直接將他們這一脈完全拋棄。
他的父母他的親族都在期望著能重新得到神主大人的青睞,乞求神主大人不要就這么拋棄他最忠誠的這一脈
而新的那一脈對他們舊的這一脈無比忌憚,暗地打壓,唯恐他們會東山再起。
他就是這么活在邊緣長大的。
如果,這位新的家主能做得很好,心甘情愿為神主大人效忠,那他沒什么好說的。
可這位名為真宙的新家主是一個非常叛逆頑劣的孩子,他最討厭的事就是長老們強迫他做任何事,甚至痛恨自己會時不時控制不住變成一副骷髏的怪物模樣。
甚至為了挑釁那些長老,偏偏就和他這個前家主之子交好。
他還說了什么呢。
他還對他說,其實他根本就無所謂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娶巫女的血脈繼承人,他也不覺得當家主有什么好,不過是利好了自己的親族而已,他自己本身倒變成了一個怪物。
自他身上出現了神跡起,那些人嘴上說著他是尊貴的家主大人,事實上不也是想限制著他,自以為能操控他么。
這個家主誰愛做誰做,他倒是很想到人間現世里浪跡一番,可惜他這個無法維持肉身的身體,讓他只能永遠躲在陰暗處。
甚至還想將他當做生育工具,希望他能和巫女繼承人孕育出符合神主大人期待的血脈,來保證他們親族好不容易得到的所謂本家地位。
“我一想到要和那樣的女人永結同心,我就對我這樣的人生難道惡心無比。”
“我可什么都不怕,從沒有人能強迫我。”
“只可惜在我找到徹底的解決辦法之前,我也只能頂著這一身的骷髏骨架活。”
所以,面對失去了這一切從此活在邊緣的他,他怎么能那么隨意又不屑地說出這些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