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徹底詮釋了什么叫“欺軟怕硬”的世俗女人,一開始她還會反抗,逞強說她是華族籍的大小姐,他們敢對她如此無禮還說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一定要讓警察把他們全部抓起來坐牢
結果,恐嚇她沒兩下,她就唯唯諾諾地聽話干活了,甚至都不用那些兇惡的仆婦來教訓她,只是一些年齡沒比她大多少的侍女吼她兩下就不敢吱聲了。
聽說在現世里,她可是囂張跋扈的大小姐呢,從小對侍女們都是高高在上不客氣的呢,所以說這樣的女人為什么會是巫女選中的人
家主真宙在關注了一陣后就完全將她拋到了腦后,他現在對湖香更感興趣,尤其是當他發現真慎對她似乎也格外不一般呢。
有趣。
也是呢,如果不是因為他這個橫插一腳的男人,家主之位原本就是他的,所以該和湖香結為連理的人也是他呢。
今夜,月皎潔。
難得他恢復了自己的肉身,穿著松垮半露胸膛的和服與真慎對酌。
看著低頭認真幫他斟酒的真慎,一瞬間他有些厭煩,
不,不是,真慎這家伙根本就沒有和湖香結為連理的機會。
他沒有反抗的決心,他從一開始就只會忍氣吞聲地和那個女人結婚,如果不是因為他,真慎他連湖香是誰都不會認識,只不過是如今湖香變得和那家主之位一樣,都成了他永遠失去的遺憾,所以念念不忘。
但再念念不忘那又如何呢,即便他給他機會將他放在了他近身邊,他依然什么都做不了。
至于他自己如果沒有迎娶真正的巫女血脈會不會受到懲罰這件事他會不會在意,事實上他一點都不在意,因為根本就不是他自己愿意變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的。
如果可以,他甚至不想出生在這里,泥沼一樣的地方誰在乎。
所以,最好笑的事就是他根本就不在意這個家主之位,所以他總是隨心所欲,而真慎和他的家族明明在意這個被奪走的位子,卻又渾渾噩噩毫無作為,給他這個機會又沒這個決心。
真是可悲啊
真宙愣住,低下頭,不敢置信地看向那柄穿透了他胸膛的匕首。
“我絕對不會將湖香交到像你這樣的人手里。”
然后真慎額上青筋繃起,再用力將匕首猛地抽出,真宙大量的血液噴濺到了他原本斯文秀雅的臉上。
僅僅在一瞬之間,真慎那低眉順眼的模樣就變得模糊起來,如今兇惡如修羅惡鬼的面容深深印在了他的眼瞳里。
“你你竟”
真慎一邊壓制著真宙剝離他體內的力量,一邊平靜地告訴他,他們是不同的。
“你不想要不屑的東西,是我一直都想爭取回來的,所以我滿足你。”
“你將我安排在你身邊,不就是從來都知道這件事還嘲諷地看著我么。”
“不過,唯一相同的是,你我都是墮落在這個骯臟深淵里的人罷了。”
遭受這樣的待遇,愛世驚懼又屈辱。
可是她只能忍住,在沒有自保的能力前,她只能選擇這樣的方式隱藏住自己,每日每日低著頭擦著掃著她永遠清理不干凈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