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中,聲色華麗的妖艷世界。
一間燈火通明靠窗的包間中,在柔軟錦墊中悠閑飲酒的夜霧家主夜霧真宙正穿著微敞華服半臥著,正當他在示意身邊的美艷女招待倒酒的時候,忽然全身開始冒出蒸汽血肉開始汽化,驚得正在倒酒的女招待“呀”了一聲,酒水都灑出了一點。
看到自己那個影子又不聽他的指令獨自跑了出去,真宙的心情變得非常差,明明是想著讓他也找點樂子別整天這看不慣那看不慣的樣子才帶著他過來的,結果來到了還是一副受不了了的樣子。
在這樣的地方還敢擅自行動,他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弱點么他什么時候變得那么蠢了
他真是不想承認現在這個蠢得要死的家伙也是他的一部分。呵,估計也是因為太蠢了才從他身上分離出去的。
這具穿著華服的白色骷髏將身邊嚇得不斷道歉的女招待推開站了起來,握著腰間的佩刀冷漠地想著得趕緊把那家伙收回來
已經全身的毛孔都豎起的愛世在驚恐到極限后,崩潰地大聲尖叫然后轉身就跑,慌不擇路地在這個鬼魅橫生樓道橫錯的溫泉莊里橫沖直撞,她所到之處驚起一片,不斷念著這是夢吧,這一定是噩夢吧她一定是睡著了,一定是
像無頭蒼蠅般在幽暗逼仄的走廊里崩潰地跑著,為什么她還是醒過不來,為什么無論她跑到哪里很快又會被追上,她放聲哭喊著外婆快來救救她,無論是誰都好快來救救她啊,甚至都喊出椿絢哥哥快來救她了。
結果依然還是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她依然還是被那些獰笑著的怪物追趕著,它們一點都不怕她跑了。
就這樣她還不小心被絆到摔倒了,即使摔倒了也不敢就這樣坐著不管不顧大哭,只能努力忍著疼痛爬起來繼續跑。
最后,她灰頭土臉滿臉扭曲驚恐,還因慌亂逃跑而導致披頭散發,已經是儀態全無的樣子了。
像是不打算再和她玩這種躲貓貓游戲,幾個膚色如沼澤黑泥面孔如鬣狗的妖怪一哄而上,打算像之前它們獵殺的獵物一樣。
就在這時,愛世沖撲進了一個人的懷里,而那人卻一手將她順勢一攬,然后流暢地抽出束在腰間刀鞘里的細黑長刀。
像彎月一樣的刀技無聲卻迅速,只聽見血液利落地濺在窗紙上的聲響。
在心有余悸抬頭看清這個救了她的人時,愛世愣住了。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披風,手上那把長刀的刀尖上還滴著血,卻生得一副俊逸明麗的模樣。
是她陌生又熟悉的模樣,讓她一下眼淚就盈了上來。
明明她那么差勁,那么狼狽。
要是月郎還愿意出現在她面前,她都會替月郎不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