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只要月郎沒死,總有一天他會回來重新掌控身體,因為他才是這個世界的主靈魂,但現在,只要他想,他就能毀了月郎現有的一切。
尤其是面對愛世,月郎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多么地厭惡她。
但這何嘗又不是月郎的底氣,也許他意識里就篤定,哪怕他暫時掌控了他的身體,愛世也會因為他那不對勁的敵意而立即警惕這具身體里的靈魂并不是他。
到底是自己永遠最了解自己,所以他不會如月郎的意,他倒要看看這個妻子能不能認清自己的“丈夫”。
為了讓自己更像月郎,真宙盡可能催眠自己就是月郎,他“深愛著”自己的妻子,絕不會對她展露自己的惡意。
他如月郎般向愛世微笑,像月郎一樣和愛世擁抱。
裝模作樣地帶她去異界的芒草之原,假裝期待地在現世接她放學,拙劣做作地與她每日共進晚餐。
有時候現世和異界轉換不穩定,他們暫時被困在現世和異界之間的通道里那里充斥著各路鬼魅魍魎。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會化作白骨骷髏的形態,將愛世牢牢護在懷中,威懾那些鬼祟的東西禁止朝他們靠近一步。
還有在海邊地殿的深處,他們互相感受著彼此的體溫,他就仿佛真的是一個單純守護著自己心愛妻子的丈夫。
而愛世根本什么都認不出來,竟然還朝他笑得那么燦爛,而他在回應她的歡喜之余,心里不免也在嘲笑她。
可心里在嘲笑她的時候,又本能地無奈地笑著張開臂膀接住奔向他的她。
做心魔和掌控整個身體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做心魔的時候他能像旁觀者一樣對很多事都置之事外,但當他掌控整個身體的時候,很多事就身不由己了,因為他的情緒會比他的想法更早作出反應。
可當他發現這件事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那天,他剛處理完一個背叛他的家臣,心情不怎么愉快,于是抱胸坐在庭廊處閉眼放空。
忽然,一陣輕柔的動靜自他身后悄悄俯身而來,忽然溫熱的指尖并攏捂住了他的雙眼,就是不告訴他是誰。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微笑著對她說道“做什么”
他只覺得自己對她的香氣已經很熟悉,只要一靠近就知道是她。
見他根本猜都不用猜,愛世就松開手來到他面前蹲下捧著臉看著他,一臉要笑又忍著不笑的莫名模樣。
“我剛剛看完了同學借給我的一本書,里面有句話很有趣。”
“說當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的時候,其實心里最先感受到的不是欣喜。”
“不是欣喜還能是什么”真宙倒也配合著她笑問道。
“是一陣刺痛。”愛世動情地期待地看向他
“那,真宙,你愛上我的時候,心里會刺痛嗎”
真宙愣住,逐漸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緩緩坐正。
因為就在愛世語音剛落一瞬之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