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不想傷害她了,也不想她覺得他會傷害她。
至于為什么
他從來就是隨心所欲的,不需要什么理由,所以他想月郎不要再回來了,他想他和愛世就這樣下去吧。
他可以是真宙,也可以是月郎。
月郎,本就是他最初的名字。
最后,他開始有嫉妒和不甘的情緒了嫉妒月郎,不甘自己。
他和愛世之間實在是太糟糕了,糟糕到襯托得愛世和月郎之間純粹地不可思議,從他的世界里就是如此了,月郎即便是心魔時都對愛世天然地喜愛著。
他和月郎互為反面,可他和月郎對待喜歡的人,態度和方式卻幾乎是一樣的。
可憑什么從最開始,明明都不認識愛世,月郎就能天然地喜歡愛世,而他卻不能呢。
就因為是互為反面,所以因為月郎喜歡了,他就得天然地厭惡
那現在,要是他不厭惡了,他也愛上她了,該怎么辦。
愛世總是親近垂枝櫻,時長喜歡坐在樹下,而他卻因為忌憚垂枝櫻里的月郎而不會輕易靠近它,也沒有阻攔愛世靠近那株櫻樹的理由。
所以,愛世總是看起來離他很近,實則遙遠地讓人無可奈何。
那天早晨也不知為何,真宙忽然就問了愛世“愛世,你會記得現在的我么”
也覺得自己這樣問有些奇怪就笑了笑補充道“會記得我們這段時間一起做的事么”
“你這是什么問題啊,是怕我們以后老了沒話題聊了么。”
愛世本想哈哈笑話他一下,但想到他最近有些敏感,就還是耐心又正經地回他“唔,應該說,不論是什么時候的你,我都不會忘記。”
雖然這不是真宙想聽的,但愛世覺得她的回答是完美的,所以真宙看著活潑自得的她,還是不忍微搖了搖頭笑了。
算了,就這樣吧。
就在當天午后,正在閉眼思考的真宙猛得睜開眼,像是忽然不能呼吸般大口喘息著。
他他竟然回來了他竟然回到這里了
在垂枝櫻將他吸收進去的時候,他都以為他
月郎反應非常快,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他就將真宙從他的身體掌控中拖了出去,因為他才是這具身體的主靈魂,當然一切都要交還給他。
并且沒有給他多少思考的時間,在體內兩個靈魂的交錯識別中,月郎同時還接收到了他不在這段時間里的全部記憶。
于是,月郎在另一個世界對真宙的仇,以及收到這個世界記憶后對真宙的恨,讓他真的恨不得撕碎了真宙。
一個人為什么能夠惡毒到這個地步。
難得看到月郎這樣失態狂怒,真宙放聲大笑,沒想到月郎也能夠這樣嫉妒他到扭曲的地步,這讓他感到非常非常的愉悅。
那么接下來月郎要怎么做呢是暴露他的存在,還是繼續忍了
而月郎對真宙怒不可遏,卻又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