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她已經很努力控制好自己了,但沒有了椿花的守護,還身處在表面光鮮內里藏污納垢的東京,一些邪祟丑惡的東西會因為受到她特殊體質的吸引而朝她靠近。
她不是小說里那種討人喜歡的女主角,即便遇到了妖怪也都是可愛善意的妖怪,她遇到的幾乎都是懷揣惡意的,比如惡鬼、兇靈、食人的妖怪
一開始遭遇這些,她當然也很害怕,躲藏在角落里捂著頭不斷想著誰能來救救她。
但后來,她意識到她只能自己想辦法救自己,因為她是禍津之子,大家躲避她都來不及,是不會有人來救她的。
除了外婆,但她又怎么能讓唯一疼惜她的外婆再去面對那些災厄之物呢。
后來,事情出現了轉機。
她和她的家人們一直都將注意力放在她帶有嫉妒詛咒這一點上,忘記了她還有著足以供奉神明大人的靈力。
她的覺醒就如同做了一場夢。
在大朔月夜詛咒發作的夜晚,她因詛咒疼痛地昏睡了過去,在意識恍惚中她做了一個夢。
夢里有個與她長得一模一樣但穿著巫女裝束的女孩和她面對面站著,就像在面照鏡子一般。
那個“她”夸她是個堅強的孩子,并告訴她,其實她不僅是以嫉妒為養料的禍津之子,她同時還是以嫉妒命名的巫女。
所以“她”要教她應如何去對付那些惡靈邪物,教她應如何使用自己體內的靈力。
低調些的話,僅僅只需借用小巧的不起眼的發簪,或是書房里的西洋鋼筆,就能出其不意地將自己的靈力注入其中,然后就能對那些攻擊她的邪祟進行反擊,將其狠狠扎進那些東西的體內。
要是想攻擊力再高一些,還能借助弓箭遠程瞄準攻擊。
于是愛世嘗試調動起了自己體內的力量,鼓起勇氣對那些不懷好意的惡靈進行反擊,在那惡靈如風鋪面消散在她眼前的時候,她能感覺到,她心中一些本已沉寂的東西忽然燒了起來。
漸漸地,她就從害怕那些恐怖的東西只是自保,演變成了主動去搜尋攻擊凈化它們,就像一個厲害的巫女大人。
愛世是個聰明的孩子,她后來并不僅限于夢中的“她”按部就班交給她的方法對自身的力量進行運用,除了細長的發簪,和從爸爸書房里拿來的如今幾乎隨身攜帶的鋼筆,她還從集市上買了孩子們愛玩的彈弓。
用小巧的彈弓代替箭矢,她更加得心應手。
某天,在去往藤原侯爵家的路上。
“愛世,你在笑什么”誠坐在馬車里目光慈愛地看向旁邊的愛世。
這段時間以來,愛世終于又開朗了起來,就像從前那樣,這讓她也很高興。
那穿著潔白蕾絲襯衫黑色背帶裙,將黑綢般的長發修剪整齊,戴上了珍珠緞帶發箍的愛世,將視線從馬車窗外轉回到外婆這邊,并沒有特意收起剛剛想到了什么的微笑對外婆說
“今天天氣真好。”
這段時間里,愛世白天就乖巧待在府邸里,是一個柔和安靜的華族小姐;等到夜里,沒人知道的時候,她就偷偷出去凈化那些會害人的暗巷邪祟。
有時,她坐在樹梢間的暗處看著那些被她救下的懵懂路人,她會悄悄地笑起來。
因為這樣看起來,她仿佛不是什么禍津之子,而是救世的神子。,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