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開顏想起疏桐的話,不禁冷笑,呵,像陳適逢的話,他才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局面。他陳某人,向來生意是生意,女人是女人。
敵人的敵人約等于朋友。這樣兩兩抵消后,曲開顏倒不為有人這么宇宙直男的行徑生氣了,她沒下臺級,凹傲慢架子地問周乘既,“你該不會拉你老同學來擋拆,怕我跟你說什么嚇人的話吧”
曲小姐看在他這么細心地給她買她喜歡的奢牌帽子的份上,原諒他的笨拙了。不過,“我當著你朋友的面我也敢說的啊,你想好了再帶我去。”
元小波聽說周乘既晚上有約了,一時攢眉。
周乘既私下約客戶有限的。即便應酬客戶,也是有客戶,陪客戶代表這樣的說辭。他說有約,那么就是私事。
小波一時以為蘇媛回國了。
“不是蘇媛。你要么住酒店,要么去我那,我晚點回來再說”
“你約誰啦”小波這個大漏勺可太好奇了,心想你周乘既也不過才來半個月啊,能和誰有約啊。
對面的周工守口如瓶狀。
元小波這下八卦的雷達徹底響了,“你不要告訴我,你又答應你的小師妹了啊。”他沒記錯的話,小師妹就是江浙人。
“別扯。”周乘既說著拿起一個購物禮袋。
饒是小波再遲鈍,也看明白點什么。周乘既向來不是個愛裝相的人,他很多行頭都是職業需要才置辦的。私底下,他是個舒適度上游的人,人好看即便套優衣庫老頭衫,打交道的女人也能嗷嗷叫。小波敢保證,周乘既給女人買奢品,絕對是鐵樹開花的范疇。當然,他以前不是沒買過,上學那會兒給女朋友買過。
“我艸我艸,周工,誰啊,哪個天仙啊,能催得動你這棵鐵樹。春天果然到了。”
周乘既一副關你屁事的嘴臉。他把姑姑那里的鑰匙扔給小波。
元小波不依,“我可太好奇了。”
“別好奇。我只是去還人家東西。”
“這不是所有愛情事故的經典開頭嗎”
周工那俊俏的臉上難得被一噎,“元小波你有點正事行不行”
“我有啊,我特么搭高鐵奔過來找兄弟喝酒的。你特么和女人雙飛了。”
周乘既聽到個粗鄙的詞,即刻拿手里的簽字筆丟他。
話又說回來,咱周工技術業內大拿,過目不忘的本事,更是移動的數據庫。然而,“周乘既,你談戀愛真的很差勁,不是我說你。”
“你的許同學能和別人結婚,你占七成的推手。”
周乘既“元小波,你知道蘇媛對你的印象是什么,嘴碎還好為人師。”
互相傷害是吧。小波再追一程,“別拿你媽不喜歡許同學說事,你媽再傲慢再高知壓迫感,說到底,讓許同學沒安全感的是你周乘既。”
“”
“承認吧,就是你太傲慢了,處處給人家許同學差距甚至階級感,人家才退縮了。”
“一個男的給不了女方安全感,再優秀再好看也是白瞎。”
“白瞎”的人坐在工作案臺前潦草抽完一支煙。
臨下班前,改了主意,邀老同學一塊走。說給對方送完東西,他們去喝酒。
“什么意思啊”小波有點慌,“你不約人家了”
約。
倘若有推不掉的邀約,那么多個人也沒那么無聊。最起碼,他可以少說點話。
周乘既預算到曲開顏會反客為主,于是,他順勢這么說了。
他請她,帶上他朋友。
這個大忌,基本上沒有女人能不跳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