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曲大小姐到底是大小姐。
她應下來、目睹著周乘既的沉寂,快慰極了。正好,他們工作室有加班的員工出來,曲開顏把手里的禮袋甩給她們。
其中一個小可愛,“顏姐,我們去買咖啡啦。”我們可不是出來吃瓜的。
曲開顏“幫我拿進去,買咖啡是吧,叫外賣,我請客。”
可愛多們鵪鶉般地連連點頭,抱著老板的禮品袋溜回去。臨走,一枚小可愛湊在顏姐耳邊說,“真帥,對得起您今天的打扮和日拋。”
工作室的員工都知道曲總的任性。誰晚上九點以后約她,要么不高興來,要么素顏邋遢地應局。曲開顏說過,得天神下凡,才當得起我九點以后為他她化妝戴日拋。
曲開顏這個虛榮鬼,聽員工這么說更是剩下一半的氣也消無了。
樂天派地下了臺級,她都動身了,周乘既還站在原地。
夜幕四合,風里有馥郁的梔子花香。曲開顏回頭,“喂,你睡著啦”
周乘既一只手落袋,隨即走過來,配合她的沒頭腦冷笑話,“差一點。”
那頭,車里的元小波見一對男女一前一后過來。口里連連地,“我艸我艸”
元小波趕緊從副駕上下來。憨態可掬地朝一個高挑纖瘦的女人打招呼,“你好”
豈料對面這個不知道該是黑天鵝還是白天鵝的大小姐,扭頭看周乘既,她等著他的介紹。
周某人握拳在唇邊咳了下,這才正式引見,“元小波,大學同學;曲開顏。”
曲開顏聽著他的有效發言,沒和他的同學認真打招呼前,只揶揄了下他,“哦,原來你知道我叫什么啊。”
下一秒,又不理他了。社交悍匪般地伸手和元小波打招呼,“元先生的名字比他的好記多了,筆畫也少。”
小波差點沒被自己緊張的口水噎個大跟頭。
周乘既這是撞大運還是倒大霉啊,這這這,這位一看就不是個好對付的角兒啊。
小波好懵,人的審美可以有這么大顛覆嗎。許同學到眼前這位,基本是北極到赤道啊。
不過是真漂亮,攝人心魄可能夸張了點。但舉手投足的優越到松弛感,是年輕妹妹無法企及的。
對面元小波內心小作文地贊美曲開顏時,曲開顏卻簡練多了,她只想把疏桐拉過來,再掰頭一句看吧,也不是所有和我爸沾親帶故的,我都喜歡的。原來大出來的,也不是個個酷逼的。
招呼打完了,曲開顏吆喝周乘既,“能先上車嗎,我好冷。”
元小波比周乘既先忙活起來,他主動讓出副駕的位置,明明殷勤又助攻,就是嘴碎了點,“女士優先,女士坐前頭,視野好。哈哈。”
曲開顏承情地笑笑。就在她坐上副駕、牽安全帶來系的時候,她不禁瞥一眼周乘既。駕駛座上的人不茍言笑得很,曲開顏再瞪他一眼,心想,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就像剛你同學那樣嬉皮笑臉的啊。
曲大小姐越想越忿。卻回頭朝小波笑笑,一股子同氣連枝的怨憎,咱們就是吃了太外向的虧。
小波被曲開顏冷不丁地回眸一笑,弄得渾身毛毛的。
副駕上的大小姐突然腦洞大開,“元先生,或許,你小時候的網名叫什么啊”
“啊”
“有沒有一個叫小胖的”
元小波老實地搖頭。
曲開顏輕微失望地哦。
小波連忙問,“小胖是”
大小姐親自下場攪渾水,“初戀。我的網絡初戀。”
元小波短暫幾分鐘,被這位曲小姐忽悠到五迷三道。而前頭駕駛座的某人聽他們熱火朝天地聊著,不時插嘴道“你要吃什么”
曲開顏正說到,小胖的q號不回復了,家里電話也停機了。她后來再也沒打通過,她怎么也想不通,這個人到底為什么就不理她了。“小波呀,你說會不會小胖的父母是那種極為需要保密的科研工作者,他隨他父母工作搬遷了,沒來得及告訴我,或許搬到月球上也不一定,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