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周乘既一手箍她的腰,一手扶在她腦后。看似扶,卻像扣著她腦袋。
讓她無處可逃,也乖乖閉嘴。
這個吻,蟄伏繾綣,耳鬢廝磨。
直到曲開顏伏在他襟前短暫找回氧氣時,故意把被吃花的口紅的蹭他衣服上,一并怨懟他,“原來周工的好行頭都留著上班穿的。”
周乘既不動聲色伸手抬她下巴,撥懷里的人正視他目光,“你扯。我明明穿給你看的。”
曲開顏眼里有浮光一閃,八爪魚地纏到他身上去。
饒是周乘既有心理準備,依舊被撲過來的人弄得措手不及。
有教養風度的周某人一心還惦記著是她閨蜜的地方,托抱著曲開顏,也溫柔提醒她,“別鬧。”
曲開顏這點定力還是有的,她還不至于在盼盼這里折騰出什么動靜來。
只是她作妖穿的絲巾抹胸,身后系的是個活結。
二人肢體糾纏間,身后的結松滑開了。
桑蠶絲的方巾面,像浮云遮日般地蓋住托抱人的臉。
牽連著她一身的香氣爬進他的骨血里。
曲開顏一時驚喘,一時又笑意吟吟。
不算大的化妝衛生間里,跌宕一陣腳步聲,周乘既把妖精一般的人重擱回洗手臺盆上,他依舊欺身來,足夠的耐性與氣力,隨即發揮他談判人的技巧,結案總結,最好簽字畫押,“所以,怎們說了曲小姐。”
“什么怎么說”曲開顏要重新穿好,就得重新整理對折再系緊。她沒回答他的問題呢,先叫他先出去。
周乘既不聽她,管她要他的答案。“是嗎”
曲開顏以為他要問,是你男朋友了嗎。
結果,周乘既問的是,“我能說你是我女朋友了嗎”
哼,果然男人都是自我動物。
終究,曲開顏也不忸怩了,“是啦是啦。你先出去一下。”
自我動物即刻宣示主權,周乘既名正言順地杵在她眼前,“那都是你男朋友了,為什么還要出去。”
這個人
去而復返的吻重新落下來,曲開顏一時大意,任由他們之間的那條絲巾滑落掉地上去,她一時驚一時咋的,想指使她唯一的旁觀者給她撿起來呀。
周乘既領命般地俯身去撈起那要命的絲巾,拈在手里,卻不急著歸還給著急的人。
“穿這個也是給我看的,對不對”
曲開顏拒不承認,甚至吆三喝四,“快給我”
一身熨帖無誤的人,把大小姐的榮耀也是短處捏在手里,他好好問,便要她好好答。
被這個人嚴陣逼供般地問了兩個回合,那頭的人才馬虎精地承認了,“是的,穿給你看的。”
審訊一切程序正義的人,這才徑直走過來,他沒本事幫她把這絲巾再穿搭好,只無厘頭地披在她肩上。隨即密密的吻一路落下來,昏昏然里,周乘既摘開了曲開顏捂在胸前的手。
“嗚周乘既,你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