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波這才老友口吻再道“老仲和你們陳適逢還不是一個尿性。到底是為什么啊,你起了這個心思,你別說是年薪啊,我不信。”
周乘既只說今天喝多了。改天吧,改天和小波好好聊聊。
小波卻也不迷糊,“和你老婆有關”
“別一口一個老婆,好俗。”
“你也知道啊,這還不是你板上釘釘的人啊。你這么沖動,很不像你。”
周乘既莞爾,同老同學也不避諱的樣子,“你以為從啟躍走出來那么輕巧的多少攤子的事。”他即便這一刻提走人,也少說一年半載走不了。別說還有保密協議規定的脫密期和競業協議規定的競業限期。
小波只以為是曲小姐家大業大,沒準人家豪門老爹瞧不上周乘既這點蒼蠅肉,要準姑爺辭去打工的差事,專心來豪門做他的贅婿呢。
嗐,古來今往,駙馬爺都不好當的。
說話間,元周二人也要就地解散的樣子。
便利店白光里頭走出來兩三個十七八的學生。
其中一個男生,從頭至尾的稚嫩,手里卻夾著煙。在和一個穿著jk裙的女生,調笑口吻地說話,“陳心扉,你今晚不回家,你老爹明天可能就得把學校翻了,你信不信”
被問話的人漫不經心,借著男生手里的煙,吸一口,狼狽地連咳了好幾聲。
這頭,元小波看乘既停步不前的樣子,不禁好奇,“怎么,認識的”
周乘既作無謂狀,與小波一起走離一段距離。
終究,有人沒能做到熟視無睹。
周乘既同小波作別。幾步折回頭,招徠口吻,冷漠地喊一個人回頭。他一邊喊,一邊坐回剛才的露天椅子上去,“陳心扉,你父親知道你在這里嗎”
那頭的人,霍然轉身。
邊上的男生才欲挑釁起哄,問心扉這是誰啊。
陳心扉冷淡地叫他們閉嘴了。
十七八的孩子想要用一種離經叛道來證明自己的存在感。她把同學的話招呼給了周乘既,“你是誰啊,你不過是我爸爸的一個工具手。”
周乘既面不改色,“嗯,你們姐妹倆還真是一個媽生的。”
陳心扉惱怒對面人這樣說,好像他唯一的路見不平,僅僅因為那個人,他的女朋友。
周乘既再道“你的同學能說出那樣的話,證明也許你家里已經翻天了。礙于我還和陳總共事的顏面,我想我還是有必要多事一回罷。是你自己打電話回家,還是我幫你通知你父親”
陳心扉忽而紅了眼,她對眼前人連交集都算不上。她知道他僅僅因為道義,因為老板家的孩子,因為和曲開顏有著分不清的血緣羈絆走投無路的孩子,除了一身別扭的叛逆與反骨,她好像什么都不是自己的。她想問問這個人,“他們的過錯憑什么遷怒與我”
對面的周乘既不想聽她說這些無邊無際的風波話,只掏出手機來,給陳適逢打電話,知會對方,你的女兒好像迷路了。
陳適逢那頭說了什么。周乘既神色如常地掛了電話。
最后朝這個還不算故主的女兒說“走吧。正好和你父親有點事務聊,送你回家。”
“你是因為曲開顏”
周乘既話都沒等她說完,痛快點頭,“是。你或許很不喜歡你這個名義上的姐姐,她也是。但是我保證,今晚這個狀況,她肯定會站出來,罵也要把你罵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