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乘既懶于周旋無關緊要的人,只專心致志同她,“還亂說嗎”
大小姐總是不被輕易馴服。她糾正他一點,“他們不是無關緊要的人。”
欺身的人,撐著手,端詳她染著情欲的目光,直達眉梢眼底。
“周乘既,我那天那樣去找我媽,除了面對自己面對他們。也有為了你,你即便離開啟躍,我也不會當真由著你和陳適逢交惡的。這個圈子就這么大,我能為你做的已經很少很少了,這點太太外交,是我唯一私心的留白。”
她可能不賢惠,不溫柔,不體貼入微,甚至做不出一頓像樣的飯。
可是,她明明愛他的心情一點都不輸那些戀念他的女人。
周乘既突然攫取的戾氣,糾正她的話,不,那些所謂的戀念遠遠比不上大小姐的情意。
因為她愿意讓步割舍的,是世上最寶貴的東西。
甚至超過了她自己。
他有什么理由不愛這樣口是心非的大小姐呢。
“舒服嗎”
大小姐拿濕汗的手打孟浪人的臉。
曠了一陣的人,好像好不容易等她恢復了,等她有精神來和他吵嘴了,一切都生機盎然般地有趣
哪怕明天睜眼就是未知的生老病死。他們在一起就夠了。
開顏,在一起面對、解決,這比什么都重要。
“好不好”
被顛簸被裹挾的人,唯有頻頻點頭的命運。
大小姐在床上從來不信“我愛你”這三個字。
但卻對有人這樣的羈絆相守,這樣不容辯駁地面對生老病死論,深信且不疑。
明明是她喝了酒,瘋癲的卻不是她。
周乘既在如酥如麻的驟烈感官到臨之前,別著她下巴,暫且離了她,他暫時不想結束,明天他還得出差去。
此行要盤桓幾天。一些最煩悶的前期技術調研、支援。
他也不高興帶她去。她好好在家歇著就好了。
即便他事業重心有一部分會遷徙回y城,他也不會叫她獨自、盲目地應付家里那頭。自立門戶這句話從來不是嘴上說說,周乘既作為旁觀者更要吸取一些事實經驗教訓,哪怕是這些鍋碗瓢盆的日子經,他們也得共同面對、共同渡過。
“好不好”
某人一個晚上問了恨不得十萬個好不好,曲開顏迷糊鬼,應接不暇,干脆蒙混過關地點頭。
于是,他撈住她腿彎,目光流連且漸漸趨近。她一時汀濘的熱意,像碰到蒸汽本能地縮起來。
曲開顏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的好不好是什么意思。
她來不及喊罵什么。
月亮被一口吃掉了
明天也未必有太陽。因為,周乘既說“江南真的多雨。要淹掉了,最好這樣。”
那么,明天就不必準時啟程。,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