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軍起了一陣騷動,就在眾人作勢將要沖殺時,利箭飛射而來,徑直插入這副將的喉嚨,一箭穿頸而出。
發箭之人,正是何晉。
“陳思達你這無恥之徒,方才竟還有臉提神虎軍之名你可還認得我是誰”
“是你”
陳思達很快便認出了昔日的同袍,臉色變得更是難看。
何晉哈哈大笑數聲,隨即指著陳思達,向著他的部下高聲道“你們聽命的這個陳思達,他當年不過只是一個叛主之將而已和抽了脊梁的看門之犬有何不同今日他這條狗又不老實了,竟還敢再次作亂,猖狂至此地步”
他的目光轉回到陳思達的面上。
“陳思達昔年你曾經深受主上神虎軍大將軍之恩。如今大將軍之子就在這里你見到了少主人的面,還不下馬跪拜”
他口口聲聲直呼陳思達之名,語氣更是充滿了譏嘲和蔑視。
陳思達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咬牙切齒,厲聲命人沖上去。
何晉橫槊,擋在裴蕭元的面前,厲聲吼道“老子當年在北淵是從死人堆里殺出來的我看你們這群王八小崽,誰敢亂動”
他鷹顧狼視,看去兇悍至極。眾人頓時又被震懾了幾分,正猶豫不決,此時,那四衛也已整頓完畢,吸取方才教訓,統一歸在承平的指揮之下,正在向著這邊包圍而來。
陳思達剩下的親信見狀心慌,急忙命人將帶來的全部人質和當中分量最重的那個安國使王推到高處,沖著承平等人大吼,威脅要殺。
這些藩國使君若在今夜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喜樂變喪事,過后,朝廷只怕難以交待。
承平等人自然知道個中利害,投鼠忌器,一時不敢再逼近,兩邊人馬一下僵持起來。
“救命裴司丞救我性命”
安國使王看到裴蕭元,嘶啞著聲音,朝他不停地喊著救命。
“何叔讓開。”裴蕭元忽然開口道。
何晉回頭看他一眼,低聲提醒小心,慢慢讓道。
裴蕭元騎在馬上,在周圍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拿了一桿火杖,舉著,自己照路,朝著對面的陳思達行去。
很快,他便入了對面的陣地,也不曾停,只繼續前行,迫得士兵紛紛避讓,如給他讓出了一條通道。
“站住不許再來”
在兩人中間還剩丈余之距時,陳思達厲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