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向來以清謹守身而自命清高的裴家二郎裴君嚴今夜我若不去接你回來,你便當真要爛醉如泥,隨阿史那在那里和美人們廝混到明了”
“李嫮兒你勿逼人太甚。”
昏暗中男子目光爍動。他從齒縫里發聲似地,說道。
絮雨一怔,因他突然這樣直呼她的本名,那個只有她阿耶能叫的名字。
“逼你又如何你將與我作對嗎”
她反應了過來,面上依舊輕哼一聲,然而心里已是有了一種不祥之兆。
他可能真的生氣了。
她決定立刻結束和他的對話。
她后退了一步。
“駙馬,你醉了進去睡覺吧等你睡醒,我們再好好談一談關于今晚的事”
“我實話和你說,你叫我很是不快。”
她說完,不再理他,轉頭就往寢閣走去。才動了一下,裴蕭元揮臂便將她輕而易舉地拽了回去,絮雨的后背也被他壓在了柱上。
“裴蕭元,你做什么”
絮雨忽然一陣緊張,卻竟忘了掙扎,只那樣老老實實地被他釘在廊檐下的這一道柱上,略帶幾分驚慌地仰面看著他。
他自然知道他在做甚。卻沉默著,一言不發,惟以兇狠的對待來回答她。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感到唇一熱,他低頭撲壓了下來,將他的唇覆在了她上面。如火一般灼燙。
腦海瞬間空白。鼻息里充斥著她前一瞬仿佛還熟悉,下一息卻已變得完全陌生的來自于這男子的氣息。
絮雨昏頭腦漲,沒有半點抵抗他的念頭,只因了緊張和完全的不知所措,像即將溺水的人那樣,用她的兩條胳膊抱住了他堅實的腰身,身子在他懷里輕輕地抖著。接著也不知怎的,雙腳便懸空了。
她整個人被他抱了起來,好叫他的臉能埋在她的頸窩里。
溫熱芬芳而馥郁的散發自她衣下那一方暖肌的香,瞬間縈繞他的呼吸,充滿了五臟六腑和全部的胸腔。
裴蕭元整個人不由地為之戰栗了一下。
他停了一停,待如墜云霧夢境之感消失,再將那已能任他為所欲為的人抱起,轉身便急促地向里而去。
門半開著,來不及閉合。
幽靜而昏暗的廊柱下,凌亂地散覆著羅襪和云頭繡鞋。
那是方才停留間,自公主的一只足上滑落掉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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