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月,于她,大約是烏飛兔走,恨不能一日有二十四時辰。但于他,卻是度日如年,漫長無比。
即便是在如此朦朧的月光下,也看得出來,短短十來天,她便瘦了不少,臉愈小,顯得雙眼愈大,我見猶憐。
“很累吧馬車就在路口。等下上去了,你便睡覺。”
絮雨起初沒有開口,任他牽了手,將頭微微靠在他的肩上,被他帶著,安靜地行了幾步,忽然道“我想走走。你帶我走走。我不累。”
她說的是真的。
獻俘禮在即,壁畫完成。
身邊的男子,年輕而英俊,是她心中的情郎,兒子的父親。
這個寧靜無比的暮春深夜里,月影朦朧,如夢一般,籠在了她的頭頂之上。
一切都是恰好。
她不覺得累。
她想走走,在這個晚上,隨便哪里都行,只要和身邊的人一起。
裴蕭元停了步,看她一眼,目光微動了下,便召來近旁的一名隨從,低低吩咐了幾聲,那人迅速離去。他再屈指,壓在唇上,打了聲唿哨。
月光下,一匹油光閃亮的黑色駿馬昂首揚蹄,向著二人跑來。馬蹄輕踏地面,發出嘚嘚的清響之聲。
是已痊愈的金烏騅。
他將絮雨抱上它的背,自己也跟著坐了上去,和她同騎。
馬鞭輕抽了下金烏騅。它邁蹄,向著不遠之外的開遠門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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