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道門雖然底蘊更加綿長,但是道門內部陷入了內訌,哪怕是道公子逆天而行,只怕也是無法成功。
在這其中,唯一值得擔憂的便是南嶺宋閥的天刀宋缺。
不過在傅采林看來。這一點慈航靜齋的梵青慧自然該清楚,想來她去會解決的。否則的話,佛門想要徹底針對道公子,只怕是很難。
“大姐,這一路去長安還有多遠”
傅君嬙坐在傅君婥的旁邊。與傅君婥頭戴斗笠白紗不同,傅君嬙卻是素面朝天,肆無忌憚的顯示著自己的美貌。這一路從高句麗南下以來,已經走了好幾天了,但是傅君嬙發現似乎與目的地還有不少的距離。
看起來,長安好遠,這中原好大。
“唔”
面對自己小妹的問題,傅君婥沉吟了會,在心中盤算了一陣后,這才開口說道“大概還有兩天的路途”
“這中原地大物博,不比我們那里”
傅君婥見自己的小妹的嘴都快要嘟掉了,用一種感嘆的語氣說道。
哪怕是眼下中原大地打成了這般模樣,可是高句麗所求的仍然是自保,至于高句麗里面那些野心勃勃的人,傅君婥卻是無法管到他們。他們認為中原大地這樣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這些野心勃勃的家伙,怎能理解師傅的苦心
否則的話,以奕劍大師的大宗師名號,傅采林根本不用親自帶著徒弟來長安拜訪李閥。
一路行來,傅君婥的心情也頗為郁悶,遠沒有自己的小妹那般沒心沒肺。
除此之外,她便是擔憂起自己的二妹傅君渝的情況來。
在步入中原大地幾天后,她們一行人就已經聽聞了那幾乎傳遍江湖的楊公寶藏的消息,其地點便已經確定了下來,那便是長安。
在得知了這個消息后,傅君婥和傅君嬙兩人便徹底的擔心起來,至于傅采林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身為徒弟的兩人還是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師傅眼中的擔心。
姐妹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
只余駿馬的嘶鳴和車輪的咕嚕聲入耳。
一陣風吹過,掀起了身后的門簾藍布,露出了里面的人。
一柄古樸的長劍。
一個盤膝而坐,閉目養神的丑陋男子。
風吹進車中,帶起了那一頭青絲顫動。
此情此景,給人一種頗為完美自然的味道。
長安。
短短的幾天里,使得原本安好的長安徹底的變得魚龍混雜起來。
在街上走過,誰也不知道從你身邊經過的人是誰,有著什么身份,更不知道有誰居高的在窗口眺望下面的景色。
戴了從魯妙子手上得來的面具,岳緣一身白衣的在長安里面逛來逛去。
來這個世界這么長的時間來,他逛過揚州,體會了那煙花三月,也見過了東都洛陽的繁華,那由楊廣而鑄的新城的弘大,但是作為不少皇朝帝都的長安,這一次卻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