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積雷山只有一個準則公主說的都是對的。
公主怎么會犯錯
那他們就期盼公主一路真的可以長大吧。
就算公主領回一頭牛或者一個人族柔弱書生說要做駙馬那只要對公主好就足夠了。
他們不理解,但是都聽公主的。
纖細的身影還帶有著春天之中幼崽的好奇心,剛剛說著自己長大了的容白沒正經走幾步就蹦蹦跳跳起來,充滿著雀躍。
裙袂拂過路邊的青草色,她本身就極具生機。
“王上莫要擔憂,或許公主一行真的能夠有奇遇。”
“咱們妖族現如今隨意斬殺,但從前年歲之中以妖神得道的,還有同門有教無類的可都在外頭。”
說話的是一位渾身漆黑的青年,是一只烏鴉精。
狐王見著路上已經沒有了自家女兒的蹤影,這才收回視線。
他何嘗不知身邊人說的是如今在天上的截教眾人,然而受制于人終究是受制于人。
截教損失慘重,封神榜上占了絕大多數。
多少只要再多一點年歲或許就能成就大道的生靈千萬年道途煙消云散,只能成為現如今天庭的劍刃。
“即便是大多無法照料,稍稍松松手,就已經足夠。”
“更別說,還有幾位即便是現如今玉帝也不能輕易得罪的人。”
他話音綿長,神色成竹在胸,身為萬歲狐王身邊的智囊,狐王的慈父心聽到這里總算安定下來。
“希望如你所說。”
“便是不能,我也愿意用這百萬家私,換有能之士保佑我女平安。”
陽光之下,小妖們吵吵嚷嚷無憂無慮,山林洞穴之中,若有人族誤入,便以為是一處桃源地。
容白并非熱血上頭,明知前路窮山險峻還要勇往直前沒有腦子地往前沖。
正是如同狐王智囊說的那樣,妖族式微,但早些年間不用妖做稱呼的“妖”天地之間可還有不少呢。
更何況,她這些年一直聽著東海傲來國小猴子的消息。
傳到西牛賀洲的時候已經經過了好幾張嘴,但她依舊能夠從只言片語之中捕捉小猴子的靈敏之處。
小猴子最開始連道體都化不了都能夠拜師學藝,惹得東海龍王也要稱一聲為老弟。
緣何她一個受盡父王疼愛的公主卻只能等待著功法到她手中,只能看著父王為她殫精竭慮。
不能坐以待斃。
她的靈魂都在為之共鳴。
一出狐王領地,容白便幻化成了原型,先在泥地里滾了滾,將渾身白皙的皮毛染上了落魄的泥土。
沒走幾步又在一棵百年老樹上將自己渾身柔順的皮毛蹭地打起結來。
貧窮、瘦弱、不干凈。
就是她計劃好的保命利器。
這幾個詞的意思便是沒有用、口感不好、腦子不好。
一言以蔽之不夠費勁的,還是放了吧。
按照常理來說,身為土生土長在西牛賀洲的妖精,容白應該往傳聞之中的西天而去。
然而她看過狐王那里保存的書冊,西天不適合她這種拖家帶口還有些傲氣的妖精。
根據書中記載的,原先截教厲害的妖精成了神佛,后來的小妖竟然是靠戴上枷鎖、被騸以原型做坐騎才能夠保全性命。
她還年輕,還一腔熱血,見不得這種事。
為了避免父王白發人哭她這個黑發人,還是不往靈山而去得好。
小狐貍多年金尊玉貴的日子不是白過的,她懂得所有西牛賀洲這些妖王的布置防御還有高傲,全靠著四個爪子在地上奔走,繞過了所有的防線。
她可不想讓平日里在父王面前小心的妖王見到她這么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