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程禾搶走,不知珍惜、肆意糟踐。
臉色沉沉,慢慢又放晴,無聲地笑起來。
余姣是被敲門聲吵起來的。
開門,站在門口的兩個人,一個是程禾大學四年的同學劉靜,另一個余姣在郵箱里見過。
她下意識將門關上。
劉靜大步上前,擋住門板“不歡迎我來嗎”
她不管余姣是怎樣的態度,扯著時晚寧的手臂,兩人進入余姣的家中。
余姣沒有應對這種事情的經驗,再說,她跟程禾交往的時候便很害怕劉靜,劉靜是典型的女強人性格,事事爭第一,很瞧不上余姣,余姣這人也懦弱,誰討厭她從來不覺得是對方的毛病,只覺得是自己做的不夠好。
可是現在不同。
余姣捏著手,咬著唇,企圖把趕走兩人的希望寄予到周青彥的身上,可怎么都沒發現周青彥的身影,她恨得在心里直罵他,鼓足勇氣,拿出房間主人的氣勢“劉靜,你帶她來是什么意思這里是我家,請你們出去。”
就算生氣,也是用“請”。
這樣的綿軟的語氣怎么指望趕人走和人爭執從來不是看誰有理,氣勢強、嗓門大的那方占據主導地位,余姣畏縮的姿態在時晚寧看來,心底的愧疚再減幾分,漸漸地竟也生出理所當然的想法看啊,我沒有做錯,明明就是她自己抓不住男人。
余姣的好脾氣沒有得到對方的理解,對方反而趾高氣昂,像是惡婆婆扯著看中的小媳婦來正房面前耀武揚威,眼神、面容、語氣,透露出濃濃的不滿和打壓。
劉靜幾乎是指著余姣的腦門說“你知道程禾最近為了公司忙成什么樣子嗎周青彥去世,他整晚整晚睡不著覺,熬的人都瘦一圈,還要忙著公司的事情,你身為他女友有關心他半句嗎你只知道催著他結婚結婚,給他增加壓力,把人都累病了,他躺在醫院,是時晚寧照顧他,陪他輸液、陪他工作,那時候你在做什么”
“你真的很失敗。”
“你除了從程禾身上索取你想得到的,你為他做過什么事情”
時晚寧漸漸挺起脊背,目光譴責“余小姐,你或許看到郵件的信息,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和程總在一起,是把他拖累,他有工作要忙,還要照顧你的日常生活,最簡單的小事做不好,煮飯很簡單,只要你有心,怎么舍得熬夜工作的他餓肚子、吃冷飯”
她嘆息“雖然我不想說的很難聽,但在外人看來,你對程總,和累贅沒什么區別。”
余姣咬住唇,想問句是他那樣說的嗎,可再想想,這句話無濟于事,就算不是他說的又怎樣,他還是和別人發生關系,在兩人決定要結婚的時候,甚至連兩人的訂婚宴都缺席,他說是公司出現問題,現在看來,誰知道他有沒有撒謊
她沒有和人吵架的經驗,更不懂得怎樣維護自身的權益,在被人辱罵、貶低的時候,她只想縮到角落,小時候被舅媽指著鼻子罵拖油瓶、蛀蟲,她連哭都不敢哭,后來姐姐回家,抱她在懷里,余姣才敢委屈地說出來。
沒人心疼她,沒人保護她。
就連她依賴信任的男友,都成了造成今日這副局面的幕后推手。
余姣死命掐著指腹,神情發白,眼眶含著淚珠,她此刻唯一的倔強,就是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她們說的話太難聽,她沒忍住,試探地開口“劉靜,你早就知道程禾和她的關系了嗎”
劉靜仰著頭,哼笑聲。
余姣忍著淚。
劉靜繼續說“當時程禾要和你交往,我就反對,你有什么呢空有相貌,可現在你相貌也不再,瞧瞧你此刻的樣子,哪像時晚寧年輕有活力,正是最美好的時候,她家庭優越,可以幫助程哥,你的家庭就不用我多說了吧,說出來也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