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彥沉著臉“我只在雪崩的那天、醒來的那天觸碰過,粘膩的、惡心的、腐爛的,她們給我的感覺要更甚于前者,我把手洗好幾遍,你看、都搓紅了”
他將雙手放到余姣的面前,余姣真去看,眼睛盯著他慘白的手,果然看到指跟發紅,他不停地用惡毒的話說“她們、所有的人,給姣姣提鞋都不配。”
余姣呆滯。
周青彥此刻的狀態癲狂到極致,仿佛下一刻就會異變成某種可怖的怪物,哦,他本來就是。
思緒跟著他吐露的話語慢慢運轉,漸漸地產生疑惑粘膩的、惡心的、腐爛的那不是他自己的尸體嗎
余姣只覺得瘋狂,他連自己的尸體都嫌棄
太可怕、太可怕了。
就在下一刻,余姣的心跳加速、脊背發涼,那股泛著冰涼氣息的唇沿著她的面部游走到她的脖頸,靠近她的大動脈,她再次感受到全身血液迅速倒流,大腦都在此刻發麻發顫
“你、你、你要干什么”
周青彥雙手鉗住她的肩膀,余姣被迫后仰,將修長的脖頸湊到他的唇邊,他的鼻尖觸碰到她的耳廓,艷紅的冰涼的唇瓣貼住她側邊的脖頸,重重地嗅聞,伴隨著唾液被口因進喉嚨的聲音,余姣半閉著眼睛,真怕他突然張口把自己吃掉。
哪怕跟他相處幾天,還是怕。
周青彥沒再做出令她顫抖的動作,反而深深地嗅聞幾下,貼住她的肌膚,語氣含糊像是在撒嬌“好香、好香,只有姣姣是香的我醒來的時候什么都不記得,只記得姣姣、還有姣姣的味道,就是這股味道,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香,我多聞會兒好嗎她們太臭了、臭得要吐掉了”
只是聞。
余姣緩緩松口氣。
緊接著,那雙鉗住胳膊的手轉移到她的下頜,捏住她往上抬起,把唇貼上去。
余姣猝不及防地被嚇一跳,睜眼就撞進男人血紅的眸子,他絲毫沒有閉眼的傾向,濃密的睫毛眨動間像把小扇子在她的臉部蹭,動,她嗚嗚喊兩聲,因空隙,被闖進,勾住她的仿佛要吞進肚子里。
力氣不敵他,膽子也不敵他,余姣放任自己由著他啃,咬,安慰自己,只要不把她吃掉就好,可他的力道、動作比吃她還要兇猛。
直到肺部被榨干得沒有多余的氧氣,她才被良心發現的惡鬼松開,短暫地呼吸到被戾氣裹著的新鮮的空氣,捂住胸口,只覺得腮幫子都在疼。
本以為到此結束,周青彥卻湊過來,抱住她,塞,進胸膛,臉貼著臉喟嘆道“只有姣姣是香的、姣姣是最漂亮的,誰都不如你,別拿自己跟那些惡心的爛肉比較。”
好惡毒的話。
余姣眨眨眼,反正不是罵她。